永熙帝心冷了。
皇室宗親都與他耍心眼,齊王可還記得他姓什麼!
某個瞬間,永熙帝動了殺意,很快被他平復下來。
看在齊王的從龍之功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
若他的解釋不能讓他滿意…即刻誅殺!
“達恩,你出宮送封信。”
——
三日後,京郊皇莊。
一個隊伍緩緩的在路上行駛。
馬車內,身著華貴的婦人面帶憂色:“王爺,妾身眼皮直跳,有不好的預感,不若我們找了原因回程吧…”
齊王睜開眼,冷冷地訓斥道:“一早起來你便找不自在,不想來你在王府怎麼不說?馬上到福康的莊子你往回走,你是給本王沒臉還是福康沒臉?”
他的話毫不客氣,齊王妃被他懟的眼前一黑,臉色青白交錯。
索性不說話了。
哼,好心勸慰他不聽,反倒過來怪她,管他死活幹嘛?
他從來沒把她當成妻子,連個下人都能得到他的和顏悅色,自己憑什麼要小心翼翼地看他臉色度日?
她的直覺一向準確,幾次跳眼皮心慌全應驗了,這次的感覺尤為嚴重。
莊子上一定會有事發生。
他們跟福康的交集還是在永繹遇刺之後,跟謝家議親那段日子是走的最近的時候,之後兩府的交集便少了,主要是福康不喜歡旁人上府。
福康突然邀請他們夫妻倆來莊子上,他就不懷疑一下福康的目的?
不會是以為他的寶貝兒子得了福康的喜歡,福康愛屋及烏吧?
她好意提醒卻得到這樣令人心寒的話,齊王妃合眸,疲憊到無以復加。
她心裡破罐子破摔地想道:如果真的出了事,自己是不是也解脫了?
到了莊子門口只有一個藍衣婢女等候,齊王妃認出她,在福康身邊見過幾次。
“奴婢青女拜見齊王殿下,拜見王妃娘娘。”青女笑面晏晏地行禮。
“青女姑娘免禮。”齊王開口。
福康的大丫鬟,他給了幾分面子。
青女道:“二位到來郡主本該出來相迎,無奈小公子突然哭泣不止郡主脫不開身,還請兩位海涵。”
“不妨事。”齊王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