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只好瞅準時機跟吳祿和夕霧耳語,商量在接下來的路上,一定要找機會逃跑,看著他們堅定地點頭地模樣,我一片絕望的內心中還是生氣了一點希望之光。這時的我還不知道,這點希望之光,會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徹底熄滅殆盡。
就在我們還在拉扯糾纏著的時候,天公不作美,山裡的瓢潑大雨又一次來造訪了,豆大的雨珠澆在身上又冷又溼又有些疼。我們帳篷都還沒有搭好,所以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這場雨正好給了齊關洲一個由頭,把我們硬拉山洞去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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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我騰地一下火就起來了,一股強勢的氣流差點破體而出,還好在最後一刻忍住了,不然真的要釀成大禍。
再次進入這個黑漆漆的山洞,我依然覺得渾身的不自在,心中不禁不停地咒罵起齊關洲這個罪魁禍首來。在洞裡點燃了一堆柴火後,四周才逐漸變得暖和明亮起來了,旁邊那堆骨頭的輪廓也變得分外清晰,把見過的和沒見過的人都嚇得夠嗆。
齊關洲倒顯得十分無所畏懼,徑直走到屍體面前就開始左右撥弄。我眼看著他從一堆爛臭骨頭間真的扒拉出了一塊髒兮兮的、像布一般的東西出來。
一股腐物特有的惡臭瞬間在空中四散開來,我們紛紛嫌惡地捏起了自己的鼻子,而關洲卻像什麼都聞不到一般,依舊拄著電筒,悉心研究著眼前的東西。
我十分不耐煩地說:“臥槽,能不能別他媽瞎扒拉了,我靠這酸爽~上頭沾了陳年老屎了?”要是說我之前還對齊關洲有一點敬畏之心的話,那麼現在可以說已經絲毫不剩了,該懟他時絕不嘴軟。
齊關洲背對著我們,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我知道此刻他臉上的表情肯定分外不好看。突然,他猛地站起來,捻著那東西的一角朝我們拋來,正好落到了人群的中間,人群瞬間炸開了鍋,我們四散而逃,紛紛向齊關洲投去慍怒和難以置信的眼神。
齊關洲慢悠悠地踱步到了那東西的前面,說道:“這其實是塊衣服上的毛氈,年頭太久了,都爛完了。”他的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為什麼屍體上會有這類東西呢?
他緊接著問倪老頭:“你們這兒會把毛氈這類東西用在衣服上嗎?比如什麼羊毛氈、牛毛氈……”
倪老兒遲疑了一會兒,說這種情況倒不多見,不過也有人喜歡用毛氈子用在衣服內襯上,畢竟這兒地處山區,天氣陰冷潮溼,這玩意兒夜裡保暖可好啦。
這話確實不錯,順著齊關洲的思路往下走,哪類人又經常上山呢?我以前也有過山區的朋友,她說她們從小就看山,莽莽的大山就近在咫尺,但她長這麼大卻從來都沒有上過山,因為沒有必要,而且這不是一個偶然現象。所以說,經常往山上跑的人,只可能是特定的人群。
我在腦中思索著,大致總結出了三類人:採藥的、樵採的和打獵的。果然,齊關洲也得出了類似的結果,那麼,這具屍體到底是其中的哪一類人呢?
老倪坐在旁邊一動不動地聽我們講,突然,他“哎呀”一聲,猛地把腦門一拍,對我們說道:“差點漏掉一類人……”原來,他們當地還有一種人一年四季都會上山,那就是當地搞建設的,像什麼建造房屋、架橋修路啊,甚至包括雕刻、鑄造啥的,很多時候都需要師傅自己上山來找材料。
我們點點頭,非常認可這種說法,但是這些都還不足以證明屍體的身份啊。
大家只好強忍著噁心和胃部猛烈的抽搐圍在了屍體周圍,把那堆骨頭翻來覆去整得個底朝天,希望能發現更多線索。
我還是略帶恐懼地戳著骨頭,整個人像魂沒拴在身上似的。這時,吳祿說:“在場要是有學醫的就好了,直接把這對骨頭拼起來不就好了。”我忍不住地笑出了聲,瞬間覺得狀態放鬆多了。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直到夕霧“咦?”的一聲才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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