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珏忍不住帶著笑意,“我什麼?”
“你不能尋別人,要一心一意對我,我也不會納妾,一心一意對你,好不好?”江闖想要他一個承諾,執玉承諾了就會做到,如果他做不到就是岔開話題也不會輕易承諾。
而且,宸予長公主說的那番話也確實讓他怕了,他知道,給溫珏另找他人這種事,她說得出做得到,他得給自己杜絕後患!
居安思危啊!
溫珏有些詫異,有些想笑,可提到一心一意,他又有些心虛,若日後雲川知道自己嫁給他是有所圖的,一定會很生氣吧,說不定會後悔曾經與自己許下的承諾。
思及此,溫珏只敢應下一件事,“我不尋別人,他們...都沒你好。”
說這話時,溫珏的眼睫顫了又顫,以往能面不改色對著江闖說出許多甜言蜜語,現在卻連一句這麼簡單的話說出來都會覺得羞赧。
江闖彎腰平視他,眼含笑意,溫珏不知道他輕顫的呼吸暴露了自己慌亂的心,只是故作鎮定不解問江闖:“怎..怎麼了嗎?”
他好可愛!
江闖如此想著,嘴上不禁提起另一件事,故意逗逗他:“我哪兒好了?新婚之夜時,我表現得那麼差,把你折騰成那樣!”
提到這個,溫珏就更心虛了,似乎察覺江闖正在注視著自己,垂下眼簾:“那都是因為你被下藥了,不是你的本願,不怪你。”
江闖臉上笑意加深,要是前世還未被自己扯下偽裝的執玉,這時候絕對要拉著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腰,說‘腰好像還疼呢,勞煩夫君揉揉’。
江闖一本正經點點頭:“都怪下藥的人,太壞了!不過我也得謝謝他,若不是他,我也不敢碰你,更別提還挖掘了你的另一面。”
聰明如溫珏當然知道他在指什麼,溫珏趕忙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許說了!不是說要帶我好好玩的嗎?”
沒等江闖說話,溫珏就趕緊轉移話題:“你阿爹和阿孃呢?你是如何進的軍營?”
結果一時心慌意亂之下,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闖笑容一僵,緩緩直起身,牽起他的手,小心摩挲。
“死了,他們在我進軍營前死了。”
溫珏握緊和他相牽的手,“抱歉...”
江闖搖搖頭,笑道:“這有什麼可抱歉的?本來也得跟你說,當年村裡發了大水,他們用命救我出來,然後就一起走了,後來我無家可歸,葬了爹孃後,就進了軍營,好歹管吃管住,誰知竟混出一番豐功偉績。”
兩人走累了,便坐在樹下的幹草上,江闖還想脫下外袍給他鋪在身下,但溫珏並不嫌髒,直接坐在了草地上,微風拂面,別有一番愜意。
江闖攬著他,慶幸道:“好在混出了頭,否則怎麼能遇到你?我阿爹阿孃若是還在的話,一定也會特別喜歡你。”
溫珏並不覺得,想想,誰家願意娶個小瞎子回去供著呢?只有皇帝賜婚才能逼得江闖不情不願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想歸這麼想,溫珏卻沒表露出來,“阿..爹,阿孃。”
江闖低頭看他,便見溫珏面色柔和,跟著自己喊完以後,淺淺笑了,“也是我的阿爹阿孃。”
剛說完,他的額頭就貼上兩瓣帶著熱意的唇,江闖含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是我說錯了,是我們的阿爹阿孃。”
溫珏:“雲川。”
江闖:“怎麼了?”
溫珏:“雲川...”
江闖聽出他的不對勁,向他看去,可他只是一臉迷茫地‘看’著前面,“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