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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就是我活著的意義
馬兒被拴在樹旁，兩人就這樣牽著手，漫步在湘湖旁，心神放鬆，說著悄悄話。
江闖講起自己還沒上戰場時在老家的趣事，“別看我那會兒才十三，我可是能一個人收三畝地的！頂得上村裡的壯漢了！村裡都不知道多少阿爺阿公相中了我，想把女兒嫁給我！”
江闖忍不住在夫郎面前嘚瑟，顯擺自己的能幹。
溫珏語色平靜：“也正是訂親的年紀，那你那時訂親了嗎？”
這反應不對，要是以往，執玉一定會眼裡布滿笑意和崇拜，說：“夫君好厲害！”
不會是吃醋了吧？江闖按住嘴角，努力裝作平靜，趕緊賣乖：“那當然沒有啊，我要是訂親了，怎麼可能還會和仙人下凡一般的五皇子殿下成親？”
溫珏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頓住腳步，“所以如果你已經訂親了，便寧願抗旨也不願與我成親嗎？”
江闖這回是真忍不住要笑了，肯定點頭：“當然！”
溫珏抿抿唇，不說什麼。
江闖又繼續慢悠悠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心裡永遠只容得下一人，只要是我認定的人，就算是死，也不會改變。”
溫珏揪緊的心緩緩放鬆，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哪能不知道他在藉著逗趣，同自己剖白真心。
江闖：“我阿爹和阿孃恩愛了一輩子，那是我見過最幸福的模樣，盡管許多話本中說，人一旦發財了，過往的真心都會變成狗屁！可我還是信，就算我阿爹一朝得了權勢，也不會辜負我娘，更不會納妾！”
阿孃亦與他說過，若非不得已，有哪個女子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那時的江闖還不明白這些事，但他換位想想，也不願自個家多個人來分走阿爹的注意力。
阿孃還說：“雲川，將來你也會娶妻，要好好愛重你的妻子，真心相待，兩人用心把日子過好，才是最好的，家和萬事興嘛。”
盡管他的妻子出現了偏差，變成了男子，不過都一樣。
江闖隨手摺下一枝花插在溫珏的耳邊，溫珏撫了撫自己耳邊的小花，眼睛彎彎，“好看嗎？”
“很好看！這是野外常見的黃色小花，與你今日穿的淺綠色衣衫很搭。”
江闖為他挽過鬢邊的發，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我和我阿爹一樣，心裡只容得下一人，你已經走了進去，就算是皇帝又下旨讓我娶別人，我也會寧死不從。”
溫珏發現自己已然沒辦法從聲音語氣分辨出說話的人，話裡是真心還是假意，亦或者二者都有...
如果他能看得見就好了，他想看看江闖說這些話時，臉上的神色是怎麼樣的？他的雙眼有沒有一直在看著自己？他的眼中有沒有一絲算計？
江闖確實在看著他，兀自說著：“情之一事，從前我沒開竅，也沒想過這回事，後來在軍中，見到的許多事，都和我所認知的相差甚遠，我無法接受只好對這些人敬而遠之。執玉，我...”
溫珏心一動，仰起頭，追問他：“你什麼？”
江闖輕咳一聲，耳根微紅，“在你之前，我從未接觸過別人，除了紙上談兵，做些手活就沒...我只有你，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