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可以立刻轉身回去。”
蒲竟宣疑惑:“什麼?”
“那麼多觀眾你不問,問我幹嘛?”
“因為你誠實啊,你自己說的哦?”
“……”褚起承真的累了,隨口道:“將就,比你現在講廢話好聽。”
能讓這個時候的褚起承說出‘將就’二字,蒲竟宣又忍不住開始翹尾巴了,“哦,這樣啊,我當時在臺上看見你了,我看你沒什麼表情,還以為你是聽入迷——唔……”
褚起承一隻手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巴,眼神淩厲,語氣冰涼:“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今天晚上別想進門了。”說著他另一隻手直接摸進了蒲竟宣的衣服兜,拿出了鑰匙。
他松開手,蒲竟宣剛想要說什麼,只見他將晃了晃鑰匙,“一個字都不行,我說到做到。當然,這個天兒在外面睡一晚死不了人的。”
蒲竟宣立刻噤聲。
褚起承將鑰匙收好揣進了自己的兜裡,揚長而去。
身後的人無奈地仰天嘆氣。
得,現在還沒追到人呢就要被關在門外了,要是追到了可怎麼辦啊?
就逗一逗都不行,臉皮也太薄了,萬一以後要做點什麼沒羞沒臊的事情,那豈不是……
等等,他還沒追到呢。
而且以褚起承現在的認知,他兩還是共享秘密的純潔好哥們,現在還想得太遠了。
等他回過神來,褚起承的影兒都不見了。
剛要追上去,一通電話攔住了去路。
“喂,媽。”他一邊慢慢地走一邊打電話。
譚喬在那頭說了大概一分鐘,蒲竟宣的眉頭越皺越緊。
晌久,他才開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人我也見了,但是情分也就到這兒了。我跟他說以後就算是他死了葬禮我都不會去參加,所以以後也別怪我對他使手段。這是他欠我的,也是欠你的。你想著我別活得那麼累所以說算了,但是哪來那麼多好事?”
“好了,你應該要出發去工作了吧?”他說著眉頭舒展:“我也得快點回去了,不然褚起承把我關門外邊兒了。”
到家門口,他看見門把手上掛著一串鑰匙。
還真是心軟。
開了門,剛進去就看見褚起承從浴室出來。但他對蒲竟宣的存在視若無睹,轉眼就回房間關上了門。
不想搭理?
蒲竟宣看了眼不遠處茶幾上的幾張紙,低頭一笑。
不想搭理也得搭理。
半小時後,他洗漱完穿著睡衣敲了敲對面的門,“褚起承,開個門。”
應該是被吵得不耐煩了,好一會兒裡面才傳來聲音:“要犯病就滾出去找杜聞西,我沒空跟你說話。”
“有事情找你,你拿給我的數分題錯了幾道,我想著今天還早,要不——”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拉開了。
褚起承冷著臉看他,“哪幾道?”
蒲竟宣竭力忍住自己想要搞事的念頭,將手裡的紙張遞過去:“在你房間做還是去書房做?”
“……”怎麼這個人說話總有一種不正經的味道?
褚起承推了推他,“客廳。”
蒲竟宣講題的時候倒是很嚴肅,約莫半小時後才講完,但一句廢話都沒有。
“嗯,懂了。”褚起承扯出一張新的草稿紙,直接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埋著頭在茶幾上重新算了起來。
蒲竟宣也沒多說什麼,在旁邊安靜地搞事情。
他把自己剛剪輯完的影片發了出去,沒等他再看一遍,杜聞西突然發訊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