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見鬼。
褚起承原想的是這種謊言沒必要瞞著郭子他們,老實說這就是解圍的話也沒關系。但是蒲竟宣這麼一添油加醋,本來夏一茗就懷疑他知道點什麼,要是自己再說這是謊話鬼才信。
怎麼把她給忘了?
嘖。
夏一茗突然調轉槍頭:“褚起承,你不是從來不和蒲竟宣站一頭的嗎?怎麼會幫他瞞我們?我就知道上次你是在說假話。”
褚起承:“……”
蒲竟宣見縫插針:“哎呀,怪他做什麼?都是我讓他瞞著的,這件事情是我的錯,過兩天請你們吃飯怎麼樣?”
“切,一頓飯就想打發了?”夏一茗意味深長地一笑:“不過請吃飯是肯定的,我還有事,等我有空了再來問你。”
蒲竟宣無奈嘆了口氣,他把吉他扔給旁邊的孫藝,“幫我把這個還給他們樂隊的,我也撤了。”
孫藝:“欸——”沒等他欸出個什麼來,人已經跑了。
甚至還拉著旁邊死人臉的褚起承。
郭堯緩緩道:“我孫,這個猜想越來越可怕了……”
“我希望是我想錯了。”孫藝看著消失的兩個背影淡淡道:“應該是我們腐眼看人基吧?是吧是吧?”
“你問我?”郭堯打了個顫:“我們還是再觀察觀察吧……”
“放手。”褚起承已經被他拉到了不遠處的一條小道上。
蒲竟宣趕緊鬆手,“你不是說今天要給孟斯遠補課,不來了嗎?”
“郭子非要我來。”褚起承整理了下被扯皺的衣袖,冷冷一笑:“說讓我看你撩妹,果然啊,一出大戲,是吧?蒲哥?”
既是週末,學生不在草坪上看歌會就是待在圖書館或者出校玩兒了,天幕一拉上,襯得本就孤寂的小道越發寂靜。
褚起承那句尾調上揚、清晰刺耳的‘蒲哥’在風裡打著轉兒地勾引著蒲竟宣。
“嗯,你說得沒錯,是在撩。”
聽完,褚起承嘴角一僵,一把推開他往前走。
“誒誒,你又怎麼了?”蒲竟宣趕緊追上去,“我順著你的話說還不對了?”
太安靜了,周圍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耳邊全是蒲竟宣的喊叫聲,褚起承幹脆捂住了耳朵。
但蒲竟宣仍舊不依不饒:“你說說你,我之前反著說你不高興,現在我順著你說你還不高興,你到底要怎麼樣?”
忍不了了。
褚起承停住步伐,一把扯住蒲竟宣的衣領,把他按在了旁邊的銀杏樹上。
“嘲諷你兩句,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我剛才就不該幫你,我看你怎麼收場!”
面對褚起承早就養成的一推就倒的身體懶趴趴地靠著樹,全然不顧自己的命攥在別人手裡,甚至還十分有興致地欣賞起眼前這副氣急敗壞的小臉。
蒲竟宣勾了勾唇,好脾氣地抬手輕輕拍了拍那隻使勁的手,“好了好了,逗你的,剛才的事情真的多虧有你。”
一拳打在棉花上,蒲竟宣要是直接跟他打一架還好,這麼低眉順眼的,他要是再下手就太不合適了。
好氣。
褚起承覺得今天就不該來,腦子抽了。
他松開手,“離我遠點,我需要安靜。”
“哦,好啊。”蒲竟宣懶洋洋地扯了扯領口,抬腳跟了上去。
三秒後。
“你覺得我剛才唱得怎麼樣?”
“……”褚起承真的很想把他腦子挖出來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他上輩子是個嗶嗶機嗎?一會兒的時間都安靜不下來?
嘖,真的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