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們這裡關押著一個跟你類似的人,也是學心理學的,好像還是大學裡心理學專業的教授呢!”古宇蒙的直起腰,對著古宇急急地說道。
“心理學教授?”年裕詫異的問著。
“心理學教授,好像就是你們北江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古宇淡淡地說道。
“該不會是他吧?”年裕的心臟猛地一陣抽搐,滿腔的熱血迅速湧上了大腦。
“那我怎麼沒在犯人的檔案資料裡看到這個人呢?”年裕故作鎮定的問著。
“這個犯人送到這裡差不多兩年了,我一次也沒有見過。只是偶爾一次,聽到沉了和第一監區的頭頭聊到這個犯人,聽說他就是三年前那起“11.11連環碎屍案”的兇手。”古宇小聲地對著年裕說道。
“可是,“11.11連環碎屍案”的兇手不是在兩年前就被執行死刑了嗎?怎麼還會關在北江監獄裡?這不可能啊?”年裕的眼神中滿是驚訝。
對於“11.11連環碎屍案”,年裕的印象非常深刻,恐怕所有北江市的市民對這起變態連環殺人案都印象十分深刻。
三年前,北江市發生了一起特大的連環碎屍案。短短三天的時間裡,北江市區很多地方都發現了人才殘骸。
被烹飪過的人頭!
泡在白酒裡的人體器官!
切成肉片的人肉組織!
被做成醬骨頭後,偷偷混進市區一家熟食店裡,最後當成醬骨頭出售的人骨。
犯罪嫌疑人不僅殺害了毫無關聯的十一名被害人,更是將這十一名被害人分屍、烹煮,甚至將某些人體組織混進了農貿市場的一些商鋪裡,面向全市人民出售。
這一起轟動全國的大案,將整個北江市都籠罩在一個恐怖的陰影之下。從在北江市農貿市場的熟食店裡,發現了被做成醬骨頭的人骨後,整個北江市的老百姓人人談肉色變,到最後發展到沒有人敢再去吃任何肉類食品的地步。
而且,從發現第一個被害人到第十一個被害人,只有短短的一週時間,可是在北江市乃至全省、全國都造成了空前的影響。網路上各種輿論、各種非議呈現井噴爆發的模式,北江市的外來務工人員銳減。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每到夜幕降臨,北江市完全成了萬人空巷的鬼城,天黑後沒有一個人敢獨立上街。
當時的北江市公安局局長,正好是年裕的父親年洪。
年洪頂著空前巨大的壓力,帶領著所有北江市警察和從全國各地抽調過來的刑偵專家,對省委領導直接作出保證,肯定將“11.11連環碎屍案”在2016年農曆新年前限期偵破,如果無法破獲此案年洪引咎辭職。
兩個月後,2016年2月1日,距離2016年的農曆新年還有七天的時間,“11.11連環碎屍案”成功告破。
一時間北江市所有市民湧上街頭,雖然還沒有過年,但是燃放的爆竹卻勝過往年的除夕夜。
所有參與本次“11.11連環碎屍案”偵破工作的北江市幹警,均得到了集體一等功的表彰,年裕的父親年洪作為“11.11連環碎屍案”專案組的組長,更是得到了個人一等功的表彰。成為當年全國十大傑出警察,更是在2017年7月被升任省公安廳副廳長,主管全省的刑偵工作。
還有一個讓年裕對“11.11連環碎屍案”印象深刻的原因就是,此案的犯罪嫌疑人正是北江大學心理學教授,陳朋。
當時,年裕正在北江大學讀大二,陳朋是他們的任課教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包括年裕在內的很多北江大學的在校學校,都選擇了休學。年裕休學時間算是較短的,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有些學生更是在休學過後直接選擇了退學,直到今年年裕畢業時,北江大學的招生率還處於逐年下滑的狀態。年裕頭疼、耳鳴的毛病就是在休學的這段時間裡落下的。
今天再一次又人提起當年的“11.11連環碎屍案”的嫌疑人又可能就近在咫尺,年裕的心臟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來,他的心裡五味雜陳,思緒亂的像一團解不開的麻繩。
多種不同的想法在年裕的腦海裡不停地碰撞著……
年裕想見一見曾經的授課老師,讓整個北江市老百姓聞風喪膽的變態殺人狂。
問問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殘忍地殺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人?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溫文儒雅的大學教授變成了變態殺人狂?
年裕還想問問陳廖,“11.11連環碎屍案”不是在2017年就被執行槍決了嗎?怎麼可能還關在北江監獄的牢房裡?
古宇詫異的看著年裕,呆呆的坐在那裡,臉上一會兒發青、一會兒又變白,輕聲問道:“兄弟,你沒事吧?”
古宇叫了好幾聲,年裕才反應過來,他一把拉住古宇的手,顫抖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假的我又沒有親眼見過!只是聽沉了說起過,我那裡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古宇的手被年裕抓的很疼,尤其是從年裕眼睛裡迸發出來的眼神,更讓古宇感到遍體生寒。
這是一種古宇從未在年裕臉上見到過的眼神,一種讓古宇望而生畏的眼神。年裕的眼神雖然不兇狠,卻十分凜冽;雖然不恐怖,卻讓人無法直視。
古宇下意識的往後躲著,可是雙手被年裕死死的攥在手裡無法掙脫,只能不斷地僵持著。
“我去找監獄長……不管是不是當初的心理學教授陳朋,我都要見這個犯人……”年裕猛地鬆開了古宇的雙手,從餐桌前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小餐廳。
由於慣性跌坐在地上的古宇,愣愣的看著跑出去的年裕,嘴唇顫抖地不停嘀咕著:“瘋了……瘋了……他真的瘋了……學心理學的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