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結束,李言詔帶著祝及月回到主人為他們特意準備的房間,裝修風格完全是歐洲的複古風,無論是木質地板還是窗邊的深色窗簾,或是歐洲宮廷風的大床。
原本醉醺醺的祝及月回到臥室後似乎突然就清醒了,整個人十分的活潑,但李言詔懷疑,這是她喝醉的徵兆。
她將臥室的複古留聲機開啟,拉著李言詔跳起舞,這舞,太熟悉,李言詔有點印象,他開始回憶,在祝及月拉著他的手快要將他絆倒時終於想起。
這舞是之前祝及月喝醉後跳的那支舞。
只要喝醉便想著跳電影裡的舞蹈,那部電影還真是將小姑娘荼毒得不輕,李言詔一邊想著,一邊任由祝及月拉著他的手轉圈。
祝及月確實還年輕,李言詔再次感受到這一點,她永遠精力充沛,生命力旺盛,對任何未知的事物都充滿好奇和探知心,像一朵盛開的花,永遠都不會枯萎。
祝及月醉後膽子更大,她清醒時很少會主動去吻李言詔,但她此時喝醉了,所以音樂暫停,她看清面前的人的模樣後,便踮起腳尖吻上了李言詔的唇。
整個人的重心壓在李言詔身上,他也不反抗,直直的被祝及月壓到,後背落在柔軟的床上,因為身上的重力,他還是本能的悶哼一聲。
祝及月意猶未盡,雙手捧著李言詔的臉,繼續剛才那個因摔跤而中斷的吻,兩人身體有意無意的接觸摩挲。
她裙擺的絲線有些鋒利,在他的腳踝刮出一些刺痛的感覺,可她的身體又很柔軟。
祝及月刻意卻又羞澀生疏的撩撥,成功在李言詔沉靜如海的眼眸中點起一把火。
李言詔眼神暗了暗,輕輕一個動作便翻身將兩人的位置調換,一陣短時間的眩暈,祝及月從女上轉為了女下,她眸子顫動兩秒,看見頭頂天花板的花紋,像是中世紀歐洲的古堡,祝及月迷離間,腦海裡想到的竟然是雲端漫步這部電影裡的畫面。
李言詔耐心很足,就像是在品酒一般,很懂得過程的美好和重要。
藉著窗外的夜色,李言詔能看清祝及月臉頰的紅暈,那是比腮紅還要明豔的紅,像是融進了她面板肌底一般透亮。
李言詔將祝及月蜷縮的手指一一推開,將自己的手重疊在她的手上,因為剛才的吻,祝及月本就鮮紅的唇更加豔麗,比晚會上他喝的那杯柏圖斯的顏色還要令人沉醉。
他的視線落在祝及月的唇上,呼吸間全是梅洛的葡萄香,李言詔毫不懷疑,今後,一提起梅洛或是柏圖斯,他便會想起阿月今晚的唇色。
祝及月理智尚存,但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反而仰起頭,將自己被李言詔握住的手掙脫開,去勾住他的後頸,上半身也順著李言詔的力道起來一些,她幹脆將頭埋在李言詔的肩頭。
“阿月。”
“嗯?”祝及月悶著聲音回答。
“知道我是誰嗎?”李言詔啞著聲音詢問,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他的耐力確實超乎常人,緊要關頭也能拴好自己的皮帶。
“知道。”祝及月並不是完全的喝醉了,她醉四分,醒六分,她離開李言詔的肩,轉而面對面去看他,看他眼裡自己的縮影,認真的回答,“你是李先生。”
不知道那個詞刺激到李言詔,開啟了他的開關,祝及月話音落下,“啪嗒”一聲,金屬皮帶扣的聲音在黑暗中尤為清晰,之後,他便像被關在籠子裡的猛獸終於被放出一般。
這一切發生得很突然,李言詔並未有此打算,他很珍視祝及月,他們同床共枕過許多次,但他從未有過突破底線的舉動,今日他本沒此打算,可這一切又發生得水到渠成,無論是酒莊的浪漫氣息,還是兩人間已然到達頂峰的意亂情迷。
中途好幾次,祝及月想要尖叫,卻在下一秒又被突如其來的沖擊頂撞,聲音瞬間分散,變成了毫無氣勢的,婉轉柔和的哼叫。
李言詔很會照顧祝及月,即便他也是第一次,比起自己的感受,他更在乎祝及月是否會難受。
他的吻每落到祝及月肌膚新的一處地方,他便要停下來抬眸詢問她一次,“是這裡嗎?”
祝及月點頭,他的吻便會停留得就一些,祝及月搖頭,他便笑著吻向其他地方。
床邊的櫃子上還擺著醒好的葡萄酒,散發出迷人的香氣。
和阿月一樣的甜美,又讓人沉醉,都是時間獨一味二的佳釀。
後半夜,李言詔將已經累得昏睡過去的祝及月抱到浴室清洗,起初祝及月並不好意思,可她太累了,人剛被溫熱的水浸泡便舒適得快要睡著,只好李言詔代勞。
把她抱出浴室放回床上時,祝及月已經睡著了。
月光從沒有拉滿的窗簾透進房間裡,落在祝及月臉上,襯得她白淨的臉更加光潔。
天上月,亦是他心中明月。
李言詔倚在床頭邊,看著熟睡的祝及月,下意識想起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