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知道還不坐好。”
“…………”
莊少洲滿腹狐疑。父親平日很少管他們兄弟三人,只要是管,必定是母親出去玩了,或者兩人鬧不愉快了。
莊少洲敏銳地嗅到了風雨欲來的腥氣,端正坐直。父子倆談起公事,有關集團今年的幾項重大投資計劃,莊綦廷交代了幾句,莊少洲一一記下。
待兒子告辭的時候,莊綦廷忽然提起:“有空給你媽咪打電話,問她度假是否愉快。”
莊少洲挑眉,黎女士果然出去美美度假了,他笑,攤手道:“黎女士在外面玩的開心,我打擾她她肯定要罵我。”
這話聽得莊綦廷心裡不是滋味,他冷淡地揮手,“滾吧。別在這礙眼。”
賠錢兒子麻溜滾了。
莊綦廷點了一支雪茄,走到落地窗前,靜立。
腳下是一覽無餘的繁華維港,他的私人遊艇就停泊在盛徽集團的專用碼頭,每月都有專人打理清掃,白色漆面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束。
與此同時,另一艘豪華遊艇停泊在勞卡拉酒店的專屬碼頭,幾位穿著性感又不失高雅的貴婦慢慢悠悠地下船。
這裡是距離港島八千公里之外的南太平洋——一座頂奢私人海島。被原始熱帶雨林和柔軟的白色沙灘包圍,像一座被人間遺落的伊甸園。來這裡遊玩的大多是富豪名流,享受他們愉快輕鬆的假期。
這幾位貴婦出海浮潛觀鳥歸來,早已累了,管家貼心地為她們備好了沙灘下午茶,以及本地特色芳香SPA。
幾具被金錢滋養出來的身體懶懶地躺在沙灘椅上,任由技師捏著痠麻的小腿。
“真愜意,Eleanor!託你的福,好久沒這麼放鬆了。”其中一個貴婦舒服地嘆著,伸了個懶腰。
不帶老公和孩子的度假才是最爽的!
“是吶,每次出來度假都是拖家帶口,還有一大堆保姆,我老公那人又是個享福的,什麼都不管,我每天操心行程對不對他口味,還要看他臉色。”
“別看莊先生不苟言笑的,背後最會疼我們Eleanor。”
黎雅柔笑了笑,手背一直搭在額前,碩大的鑽戒都被燙溫了。海風拂過,寬大的香檳金綢袍緊緊貼在她豔麗豐盈的身體上。
她身材年輕時就是出名的好,高挑,性感,像一顆飽滿多汁的蜜果,如今四十來歲了,依舊維持著優美的體態,那張皮肉緊實的臉也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醞釀出熟透的風情,很是勾人。
“男人,都不行。”許久,黎雅柔才吐出這句。
這句話立刻得到在場所有女士的贊同。
“尤其是上了年紀男人,一日不如一日!”
“以前一晚兩三次,現在幾天也沒一次!我都來不及裝呢,嗷嗷兩下,麝了。”
穿白衣泳裝的貴婦笑得渾身發顫,“所以啊,男人還得年輕玩起來才有意思呢。”
披大花絲巾的貴婦吃驚,“寶貝,你、不會吧?”
那貴婦勾唇,“婚姻到最後不都這樣?他找嫩模,我也可以玩小混血咯,噓,一晚至少三次呢。”
已婚女人的話題自然百無禁忌。
黎雅柔沒有參與,腳趾微微蜷起,身體無端有些燥。
她可不敢說,莊綦廷如今還能一晚三次,40min起步,手段也荒唐,把她折騰得飄飄欲仙,恨不得死在他身上,命都給他。
可是、床上再猛也不能掩蓋他的惡行!這幾年他的控制慾和佔有慾越來越強,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她早受不了了。
“我老公這幾年壓根不管我,他在外面那些風流韻事我也當眼不見為淨,算了,他只要不亂播種,我就萬事大吉。”白衣泳裝的貴婦是鄭家三少奶奶,她老公風流,常爆出桃色新聞。
她看著身旁的梁詠雯和黎雅柔,頗有些羨慕,“圈裡誰不羨慕你們兩個,老公捧在手裡,含在嘴裡。”
梁詠雯無奈:“老易可是公認的脾氣臭,給你你受得了?”
鄭三少奶奶連連擺手:“易二爺我可不敢招惹。要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