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陳元厲聲道。
什麼鬼啊,話沒說一句就要打板子?
“大人怎麼稱呼,為何打我?”
“本官江東省按察使方塘,”方塘道:“怎麼,我打不得你?”
“打不得。”
陳元道。
“呵!”方塘笑道:“好狂妄的小子,你區區一個小旗,我為何打不得你?”
陳元道:“不知大人要人打我是為公為私?”
“若為公,大人便應申明罪行,呈上證供,然後依法懲處,今既未申明罪行,又無人證物證,隨意施罰,是為濫用職權,故打不得。”
“若為私,那就是我二人私鬥,大人身為朝廷官員,卻無故與人私鬥,罪加一等,更打不得。”
方塘冷笑一聲,說道:“果然生了一張巧嘴,怪不得能蠱惑人心。”
“那我就申明你的罪行,有人狀告你謀殺前雲州府知府林浩,你招還是不招?”
陳元心中詫異,竟然真是為了這事,誰這麼厲害,居然能猜到是他?
陳元道:“大人這說的哪裡話,林大人乃法相高人,在下區區六竅,哪裡就能殺掉林大人。”
方塘道:“這也是本官想問你的,你究竟是怎麼殺的林浩,快快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陳元感覺莫名其妙。
這是什麼屁話。
這不就是我說你有罪,你就要證明你自己有罪,如果你不證明自己有罪,我就要打你嗎。
但凡腦子稍微正常一點,也說不出這種話。
身為一省按察使,有可能是個腦子不正常的渾人嗎?
陳元道:“方大人,在下之前可得罪過大人?”
方塘道:“怎麼,你這是說我在故意刁難你?”
陳元冷笑不語。
“本官可是有人證的,”方塘道:“林浩家的公子林文彬已經和本官說過了,殺死林浩的兇手居然知道林文彬和林浩小妾私通的事,而恰好在林浩死前一天,你也用這件事要挾林文彬,這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必是你殺了林浩無疑,還不快快招供,你究竟怎麼殺的他?”
這算個屁人證。
陳元心中嗤笑,說道:“大人這麼個判案法,不知要屈死多少無辜人,不管怎麼說,在下一個六竅武者,不可能殺死林大人,而且昨天在下一直在除妖司,不可能有時間行兇,除妖司眾人都可以為我作證,希望大人用心去捉真正的兇手,別辜負了朝廷的信任。”
方塘道:“就知道你會狡辯,廢話半天,來人,拖下去打一百棍再來回話。”
陳元看明白了,這個什麼方塘的確就是針對他,雖然他還想不明白原因。
旁邊有兩個官兵走上來要押陳元,陳元輕輕一晃,避開對方的攀扯,隨手一掌印在對方胸口,把那官兵打得飛出去。
這些官兵雖然久經殺陣,到底不是開竅的武者,哪怕陳元有意隱藏實力,可仍舊遠不是他們能抵抗的。
方塘見陳元竟然在大堂上動手,當即眼睛一亮,叫道:“好你個陳元,竟敢在大堂上傷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早就在等這種局面發生,因此話音剛落,立即出手要捉陳元。
卻聽大堂外面傳來一聲嬌嗔:“方塘,你做什麼,還不快住手!”
方塘聽到這個聲音,連忙收手,坐回桌案後面。
“青兒姑娘,好久不見,越發出落的漂亮了。”
方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