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半個時辰,碧音就將自己的腦中所想統統都說了出來。
從席南的種種改變,到許一隻對她的種種‘示威’行為,再到許一隻是如何試圖‘迷惑’她,而她又是如何內心堅定,一眼看穿許一隻把戲的。
事添)無油)巨加)細醋)的說完,碧音簡直想為自己立一面錦旗,再讓舅舅好好看看她是如何立場堅定,矢志不移的。
抱著沉重的心情聽完碧音的演講,齊甯浩擰著眉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偏過頭,齊甯浩認真地看著碧音,確認碧音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樣子。
碧音是何時磕碰到頭的,他怎麼沒印象。看來要瞞著碧音,偷偷去子遠醫師那裡一趟了。見齊甯浩的手越來越近,碧音不知為何有些慌亂,“你你你,你幹什麼!”
感受著碧音額頭的溫度,又試了試自己額頭的溫度,齊甯浩有些不解,還沒他熱呢,不像是發燒。既然不是發燒,碧音的臉怎麼臉這麼紅。
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齊甯浩有一說一地問道:“你偷偷練習過了?”
在齊甯浩的思想中,除了發燒,大概也就只有練習過後才會臉頰微紅了。
若說先前的碧音還不明白齊甯浩是什麼意思,那麼當齊甯浩這句話脫口而出後,碧音便什麼都懂了。
碧音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地道:“沒有!”她練習什麼啊!她能練習什麼啊!
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碧音兇巴巴地瞪了一眼齊甯浩。呵,果然還是個小屁孩。
多虧齊甯浩的耿直,碧音終於回想起自己之前在做什麼。
搖了搖頭,碧音對著齊甯浩招了招手,“附耳過來。”
無奈地嘆了口氣,齊甯浩配合地將耳朵靠向了碧音。
碧音四處看了看,悄聲道:“齊甯浩,我是把你當兄弟才告訴你的,你可不能出去亂說!”
……兄弟?
見齊甯浩沒有回答,碧音又問道:“聽到了嘛!”
齊甯浩不情不願地回答著,“嗯。”
說的口乾舌燥的碧音,瞧見齊甯浩正在皺眉沉思,只以為齊甯浩是將她所說的聽了進去,心中滿是遇到知音的欣慰。
“怎麼樣,是不是細思極恐,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將只只那隻小妖精趕走!”碧音眼中滿是堅定。
還是現在就去吧,病情豈容耽擱!
聽完碧音的話,齊甯浩立即站起身來,打算現在就找藉口離開。
……
時間飛逝,轉眼間碧音已經十八歲了。
這幾年間,碧音對許一隻依舊多加關注,卻沒了敵視更像是習慣。
就在碧音十八歲生辰的第二日,碧音晃著腿坐在了山崖旁的樹上,望著雲霧之下隱隱約約的那片光景,心中隱隱異動。
樹下傳來輕響,碧音看也不看地問道:“小呆子,我們有多久沒出去了。”
樹下的齊甯浩也望向了遠方,“快五年了。”
“五年……”碧音輕輕地重複著齊甯浩的話,隨後從樹上一躍跳下,“小呆子,想不想隨姐姐我出去闖闖!”
十六歲的齊甯浩,已經比碧音高出了小半個頭,對碧音的話不置可否,齊甯浩道:“師傅不准我們下山。”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真無趣。”碧音話落就向前走去。
“你去哪裡?”
“別跟著我,我要回去睡覺!晚飯也別叫我,我不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