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牛牛便潛進王家,準備探一探他的低,順便收錄些罪證,準備還擊。
不看不知道,一瞧之後牛牛發現王家內裡事情還不少。比如那位王家二少爺就正在發生著一些事情。
牛牛記性好,一直還記得在津水碼頭時,王家這位公子可是攔著自己非得買小白小灰的,後來又半夜行鬼祟之事,叫他給狠狠教訓過了。
不想這人本性難移,牛牛潛進王家時,便又是見到這位王二公子不堪的一面。
不過這回他可有些慘。
牛牛不熟悉王家內裡的情況,碰巧正好進來就到了王二的院子,這位二公子正因犯了事被他那護衛拉著不讓出屋子呢。
老遠牛牛就看到那護衛高高在上的睨視著這位公子爺說:“二公子,你還是在院子裡待著的好,王爺可是對你們王家沒有多少耐心了。”
王二似乎不服,怒目而視:“你不過一個下人,敢限制我的自由,待會兒我就告訴我爹,讓我爹發賣了你!”
那護衛輕哼一下,顯然嗤之以鼻:“我勸公子不要痴人說夢了,你們王家,從遇到蔣家那個閨女開始,就再沒做成什麼事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前些日子南邊的事你們顯現陷王爺於險地,若是背後沒有王爺撐著,你們王家不過侍郎而已,在這京城裡算得上什麼?”
王二還是不服:“我王家怎麼沒做成事了?這些年哪一件事只要王爺吩咐了,我們沒辦好的?你這狗賊竟學會含血噴人了!定是你在王爺面前進了讒言!狗賊!當初要不是王爺派我到津州去,我又怎會遇到蔣家那小娘們?何以現在成這不堪的模樣?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何況我父親我兄長這些年為九王爺辦了多少事,王爺自然記得的,要你這下賤的狗東西來多嘴!”
那護衛似乎不管王二如何激動,只冷冷說:“津州之事全是你咎由自取,王爺讓你儘快回京,你自己起了色心,非得去招惹蔣俞旌的女兒,最後害自己成這不男不女的樣子又怪得了誰?”
王二尤要怒罵,護衛打斷他的話:“你還乖乖待著吧,王爺說了這回給你們王家最後一次機會,但讓我看著你這個成事不足的,你若是再出去壞了事,我便先了結了你!”
這話一說,王二就不再敢再爭辯了,只恨恨地瞪著那冷漠的護衛。
王二這邊熱鬧看夠了,牛牛開始四處轉悠起來,一路上看了不少熱鬧。還別說,這王家大是不算大,熱鬧卻有一籮筐。
牛牛收集了證據,笑話也看夠了,就悄悄到百星宮去了。
到百星宮外頭,牛牛遠遠見著白勤,便叫了他來,與他說了這蔣王兩家的事,又將自己搜出來的東西拿給了他。白勤心領神會,回去便和天機子說了,天機子第二日就當著眾人的面參奏了王家一本,理由都沒有,只在朝上,說了一句:“陛下,我有事奏。”
景運帝別人的話也不管了,恭敬的問:“仙師有何事要奏,還請講。”
天機子:“王家。”
然後景運帝沒說什麼,略坐了一會,就有侍從開始拿出一堆參奏王家的奏章到殿上來了,隨後還有一堆證據,牛牛看了,除了他搜出來的,還有大部分是天機子準備的。
證據確鑿,王家就這麼倒了。
那些老成精的朝臣們均很淡定這樣的場景,他們都知道每凡仙師開口了,就沒有景運帝不按他意思辦的。
然這時候,有一位表示不滿的異類,就是九王爺。他在景運帝宣佈王家一系列罪責之後,掃了牛牛與那位天機子一眼。那眼神射過來時,牛牛覺得自己就似被清龍寒窟中九千年的大蛇盯了一眼般,毛骨悚然。
不過牛牛現下卻是高興的,一想到王家定了罪,蔣家那幾位在朝的統統變了臉色,牛牛心裡就樂開了花。這下,蔣山長一家,再不用受些閒氣了,蔣玉雁也能開開心心的,只等十月和自己成親就是了。
散朝之後,那位天機子便拉著牛牛到百星宮去參悟白家傳承的占星大陣去了。
兩人聊得很是投機,直到執勤的時間到了,牛牛要回家了,兩人還意猶未盡,約定明日再接著講道論法。
牛牛騎著他的小馬駒,悠閒的往家裡去。
走到半路,被一眾身著黑衣的護衛攔住了去路。
牛牛對著護衛的衣著很是眼熟,仔細想想,就發現那位王二公子,身邊那個貼身護衛,總穿著這麼一身。且這護衛身上的味道,也是讓牛牛記憶深刻。那時在津水碼頭的客棧,遇到的黑衣人不就是這個味兒麼?
一時間,牛牛不得不正視起這一夥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