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過年了,在家中靜靜的修煉了這麼久,牛牛覺得自己體內的靈力越發醇厚,應該快要突破了。但牛牛卻始終有種怎麼也摸不到那層要突破的感覺。
不過牛牛也不是心急的人,覺得一切隨緣即可。
百藥園中,牛牛帶著六歲的小妞在藥田裡忙碌著。
六歲的小妞跑到牛牛跟前,將手中的磨磨藤葉子舉給牛牛看,邀功般說:“舅舅,是不是這樣摘的啊?”
牛牛笑著點頭。
因二月便要會試,所以過了元宵就要去京城了,牛牛跟柳遠與春花商量過,他們也都同意讓牛牛帶小妞到京城去。
實在是那柳老太太太瘋魔了,見著小妞就跟要殺人似的,春花帶著孩子三天兩頭會孃家住著,柳遠則兩頭跑。就這,那柳老太太還總是在清醒時,嘴裡咒罵著小妞。春花實在不願意嚇著女兒,可也不能不管丈夫,加上小兒子如今還要喝奶,離不開人。
這孃家人都要去京城了,她只能回柳家去,到時候小妞跟回去還不亂了套?所以即便不捨,也還是同意牛牛帶著小妞去京城了。
元宵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過了,幾個姐姐姐夫也都一起聚在一起,一家子人也算人丁興旺了。
因就要出遠門去了,牛牛便給每個姐姐又送了幾個用上品靈石雕的墜子,春花雖這些年調養,不再有宮寒之類的毛病了,但到底身體虧虛得太多,牛牛給她一塊木屬性靈石也好補一補生機元氣。杏果和冬梅則一個是水屬性靈石,一個給了金屬性靈石。除此之外,牛牛還每人又分了些低階的蠶絲綢布或是一些練手用不好拿出來的東西給幾個姐姐分了,雖然是練手用,但比之凡俗之物,也好了太多了。
一切都安排好後,正月十七牛牛就和張栓賀氏帶著小妞出發去京城了。
張栓賀氏年歲漸長,牛牛就從劉誠那裡討了一個書童,從寧啟瑜那裡討了小管事,只等他們倆進京時帶過給自己了,現下還是他趕車。
牛牛這車不同別的車,速度快的很。不過兩天就快到澧州府的邊界了。
小妞初次出遠門,覺得一路上對外頭也很是新奇,高興的不得了,嘰嘰喳喳的,許多問題,只把張栓賀氏都問得滿頭大汗的。
牛牛聽著車裡的聲兒,只覺得心中暖洋洋的,那種幸福感,簡直要溢了出來。
突然就不由的幻想,若是他和蔣玉雁生了一個孩子,豈不是更加熱鬧了?
想到這裡,牛牛就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眉眼間全是笑意。
蔣玉雁早在他們放榜後不久就回京城去了,聽說是蔣家因著蔣山長這邊給蔣玉雁定了親事,十分不滿,以至於將蔣山長這一支的好幾位堂表兄弟都折騰的離了京,那些人家紛紛來信責怪蔣山長,蔣山長也覺得生氣,我的女兒,怎麼我給她定個親還要受別人的閒氣不成?於是也就回到京城去與蔣家本家打擂臺去了。
牛牛從蔣玉雁的每回和他羞魚螺通話中,聽出了蔣玉雁似乎煩惱頗多,也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但到底世人媚俗,只看功名利祿,要想蔣玉雁不再受這些閒氣,還得自己的科考中得個好名次,博得一個名聲要緊。
京城的二月似乎比青石鎮的冬天還冷。青石鎮有大青山這道天然屏障,冬天雖也冷,卻不會有這樣呼嘯的北風。
用張栓的話說,這京城的風,就跟刀子似的,刮在臉上生疼。
春闈的考舍比鄉試的還窄一些,雖然都打掃過,比鄉試的貢院乾淨,但考舍卻窄小了許多,按牛牛這樣八尺的身量,得蜷著腿才能睡下。寧啟瑜還笑說,大約京城地價貴,建貢院便只能省著點了。
考試之前,牛牛照樣給寧啟瑜劉誠二人分了些東西,這回抽籤牛牛的運氣不怎麼好,隔三間處就是號舍,而寧啟瑜劉誠都還運氣不錯,抽了好地方。
貢院大門一鎖,每間考舍的門也跟著鎖了,牛牛可不想像他三姐夫那樣冤枉的背送出考場,於是便施了術法,順便將自己這旁邊兩間都籠罩其中保護起來了。
春闈三天的中間,牛牛感知到中途許多人傷風患病,被送了出去了。牛牛替這些人嘆息,好些人家境不好讀書十載,就博這一回,現下因著身體不好就再無出頭之日了。不過牛牛也只是感嘆一二,就接著做自己的試卷在不關心外頭的動靜了。畢竟這個世界大家都認同這樣的規矩,自己都只能順應,心中覺得不好又能怎樣呢?
每天晚上,牛牛都會將小灰放出來,守在自己的床板子底下,自己則閉目入定,若是有動靜,就讓小灰通知自己即可。
九天就這麼緊張又刺激的過去了,即便是牛牛,九天時間天天要用自己的靈力維持結界,還要保持警惕,更要分心考試,也覺得有些吃不消了。
不過比起寧啟瑜劉誠兩個委頓的樣子,牛牛還是算精神抖擻的。
回到張家買的小院子,牛牛便埋頭睡了一覺。
一夜無夢,第二天起來牛牛便覺得又是元氣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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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啟瑜劉誠也在第二天來張家的小院子找牛牛了,幾人討論了一番考試的試題與答案後,便細細參觀了起來牛牛這新買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