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半晌,只聽陳教授長嘆一聲,看著他的助理,醫生和學生,接著說:“我老了,時日無多,冒的起這險。可你們還年輕,未來有大好前程。所以,你們還有選擇,去與不去,我不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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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看向我,說:“周小兄弟,海兄弟,明亮,劉所長,你們也一樣,是否隨我這老頭子一起走一遭,都隨你們的意願。”
我看著陳教授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好一陣無奈。如若我們盡都聽了他的話,一個都不去,豈非是叫他一人獨闖險地?
我嘆息一聲,看向大海,只見他輕輕一點頭,無奈苦笑,再看如來,一臉唯我命是從的樣子,至於劉栓柱劉所長,昂首挺胸一步不離站在大海身後。
“罷了,當初既然答應過您老,我就沒想過臨陣退縮。如今,您老心意以決,我捨命相陪就是。”
話方罷,只見路白楊一步踏出,沉聲說:“教授,這幾年來承蒙您老悉心教導,我雖然掛著助理之名,但同樣是您的學生。如今,怎敢懼怕危險而棄老師於不顧。”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言揚起萬丈心。路白楊一言既出,頓時就斷了其餘人的退路,即便,此時有人想要退出。
於是,所有人盡如路白楊一般表示不懼危險,甘願同行。我看的暗自搖頭,當年易輕荷一行人,全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其中如胡氏兄弟等倒鬥高手,尚且幾乎死了個乾淨。如今盡是文弱書生,此去能活著出來的又有幾人。
我搖搖頭,不再多言。正所謂,自己求死,誰也攔不住,而我只需盡力而為,問心無愧便好。
想到此時,我朝著遠處的密林高喊一聲,“緋嫣姑娘。”
話落人現,少女娉娉婷婷走來,片刻來到近前,笑吟吟看著我,說:“你們,商量好了,結果如何?”
我把頭撇向一邊,說:“如你所願。”
少女‘咯咯’一笑,似是早有所料,絲毫不感意外,朝我們招招手,說:“那麼,請隨我來。”
......
巨蛇碩大的頭顱探出崖外,搬山猿排成一列站在我們身後,悄然無聲。在離開河崖十米外的崖邊岩石上,打入了一顆粗如兒臂的巨大鐵釘,一條長繩死死繫於其上。
大海打頭陣,穿好防寒衣褲鞋子,繫好帶有滑輪活釦的安全帶,已然下去了十幾分鍾。長繩繃的很緊,偶爾輕輕晃動,磨著岩石沙沙作響。
我有些擔心,此時到想與那兩條巨蛇一般,把腦袋探出崖外數尺,好儘量看清楚些。雖然少女緋嫣說喝了她的藥酒,就不懼漫山霧氣之毒,然而,誰能保證下面沒有其它危險。
二十分鐘過去,拽兩次繩的安全訊號依然沒有傳來,我起身扯了扯腰上的繩釦滑輪,走到崖邊,一言不發就要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長繩輕輕一抖,綁在繩上的銀鈴‘叮鐺’一聲脆響。少女說這枚銀鈴叫傳訊鈴。
古時苗人寨與寨之間爭鬥不斷,偷襲時有發生。於是傳訊鈴應運而生。據她所說,把繫有傳訊鈴的長繩一端留在寨內,而長繩另一端綁在暗哨或明樓處,若有敵襲,衛兵拉動長繩,鈴聲自響。平時無論風吹雨打,任長繩如何晃動,傳訊鈴都不會響。
此時,我一聽鈴響,頓時止了動作,雙眼死死盯著銀鈴。若只響一聲,代表著雖有危險,但大海尚能應付。若是三聲,則是陷入死地。
下一刻,我瞳孔驟然一縮,只見長繩劇烈晃盪起來,銀鈴‘叮叮鐺鐺’胡亂的響了起來。頓時,我豁然色變,回頭狠狠瞪了少女一眼,隨即雙手如風,飛快的扣上繩釦,繞好滑輪,縱向一躍,沿著繩子滑了下去。
頭頂傳來一陣驚呼聲和竊竊私語,我卻再無暇顧及,只恨怎就輕易聽信了少女的話,只恨怎就依了大海的意,任由他冒此天大風險,先行獨自下去。
崖壁常年有濃霧籠罩,有瀑布飛濺,長滿了不知名的青苔,潮溼滑溜。我一手拉住繩子,一手控制著滑輪,以最快的速度朝下滑快。
霧氣繚繞,瀑布就安靜的懸在身側不遠處,連成一片,在淡淡月光下,真真似一匹布。越往下行,寒意漸甚,霧氣漸濃。
我不得不摁亮腰上的手電,朝下方一照,霧濛濛,哪裡的大海的影子。我心頭一陣焦急,控制著活釦又鬆開些許,於是,下降的速度再快了幾分。
幾息後,我猛然一眯眼,手電光芒過處,霧還是霧,但卻似乎有了色彩,飄飄渺渺,煞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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