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的大叫一聲,連退數步。再看秦霜,已然面如死灰,周身上下都是瑟瑟發抖,眼中盡是恐懼。
大海站到了我的身旁,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寬大厚實,強勁有力。我打了個哆嗦,扭頭看著他,粗眉高鼻,本來厚實的雙唇緊抿成一條線,雙眼中閃著堅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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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慌,這事有些古怪。”
我咬咬牙,抬起手緩緩按向肩上那只有力的大手。片刻,當我終於緊緊握住時,只覺一縷暖意由然而升,哪怕此時他的手有些冷。
下一刻,我轉過身,激動的抓住大海,從頭到腳摸了一遍,甚至貼在他胸口聽了一陣‘嘭嘭’的心跳聲,真真切切,他就站在我的眼前。
如來跌跌撞撞衝了過來,張開雙手,眼淚汪汪瞧著我和大海,看樣子似乎是想要來抱我倆,但卻又不敢。
片刻,如來才艱澀無比的說:“別怕,我...我這就下來陪你們。”
話方說罷,只見他轉身朝著那懸崖就奔了過去,山風獵獵,冷月悽悽,他的背影盡是決絕與悲壯。
我見勢不妙,暗道一聲要壞事,朝眾人喊道:“快,攔住他。”
高遠絕對是陳教授一行中身手最為敏捷的人,我話聲方落,他人已撲了出去,一把拽住如來的脖領子,隨即一聲大吼,竟是瞬時把如來肥大的身軀拖倒在地。
與此同時,路白楊,高遠,就邊陳拿西也齊齊衝了出來,抓著手,拽著腳,硬生生把已然臨崖的如來給抬了回來。
如來手亂舞,腳亂踢,兀自掙扎不休,嘴裡嚎叫著,“都他孃的別攔我,就讓我去為兩位兄弟陪葬。”
我聽的直咧嘴,邁步走過去,穿過眾人身體,抬腳照著如來屁股就踢了過去。如來大叫一聲罵了一句‘誰他孃的踹老子的屁股’,其餘人愣愣看著我早已傻了眼抬著如來再也挪不開步。
我揮手一巴掌拍在如來臉上,有清脆的耳光聲,手卻穿過了他肥嘟嘟的臉。如來又要開罵,然而一扭頭眼見是我,頓時就愣住了。
下一刻,如來喃喃道:“孃的,你都做了鬼,打人還這麼痛。”
我撇撇嘴,幾乎照搬大海的原話,“慌什麼,這事情有些古怪。”
如來眨眨眼,一腳一個踹開早已愣住了鄭重和陳拿西,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後再掙脫捉了他雙手的路白楊和高遠。
“古怪,當然古怪了。你才死就變成鬼跑了回來,以前聽老人說不都要等頭七才回魂的嗎。”
我嘴角一抽,又踢了他一腳,眼睜睜看著牛皮靴子穿過他的身體。然而他卻抱著剛剛被我踢中的小腿連聲喊疼。
我嘿嘿一笑,揉了揉隱隱生疼的臉,說:“你看,這事怪不怪。”
如來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說:“怪,太他孃的怪了。你做了鬼,打人比以前更疼。”
我一聽,氣的直想連抽他九個大耳刮子,我腳上穿的可是實實在在厚重保暖的大頭牛皮靴子,踹人要是不疼那才真是怪了。
陳教授皺緊眉頭推開陳拿西,一臉憂色的看著我,沉吟片刻,說:“周小兄弟,這事...怪在哪裡?”
我扭頭瞧了瞧緋嫣姑娘,只見她眉頭緊鎖,似有所悟,於是抬手指了指她,說:“教授不妨問問她,也許...她知道。”
陳教授‘哦’了一聲,說:“還請姑娘解惑。”
緋嫣姑娘揚了揚頭,夜風驟勁,吹的她裙裾飛舞,赤足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只見她猶豫片刻,這才緩緩說道:“不知教授可曾聽過世界之樹的傳說。”
陳教授雙眉一揚,驚聲說:“世界之樹?遠古九黎部落的神樹?”
緋嫣姑娘點點頭,說:“不錯,既然教授一直都在研究我族傳承,當知曉我族蚩尤先祖出自九黎部落,只是...只是...”
陳教授早已聽不下去了,面紅耳赤,喃喃自語道:“世界之樹,難道...這下邊有一棵世界之樹?”
緋嫣姑娘晃了晃腦袋,目光散亂,狀似自語,“據我族秘典記載,世界之樹是一切巫蠱之源,非常人不可得見,即便是我族中長老也只是看的見,摸不著,如鏡中花,水中月。”
我一聽,心有所感,默唸道:“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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