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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邊走邊聊，秋日長街，風吹過她們的長髮，吹過她們的衣角，像鑲在秋天裡一幅畫。
寒意濃稠，劉小婉下意識地將身上蘋果綠高領羊毛衫的領子往上拉了拉，徹底蓋住下巴，不讓風灌進脖子。
“很冷吧。”羅清芳看她瑟縮的樣子，關心地問。
“有點，你不冷嗎？”
羅清芳薄薄的花土布衣服下穿了件毛衣，那件毛衣是初中時母親時擔心她在學校冷，借錢買了些毛線，跟村裡的嬸嬸抽空一邊學習一邊編織，織了兩個月才織完。
當時為了能穿得久一些，特意編織得大了很多。穿了好幾年，身高漸長，如今已緊勒在身上。
那件舊毛衣，厚雖然厚，但依然抵禦不了北方這刺骨的寒冷，她雙臂抱在胸前，脖子下意識往下縮，“冷，確實冷，感覺北方的冷跟南方的冷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
“總覺得南方的冷，即便冷到極致，依然溫柔；可北方的冷不一樣，初一露面，便凌厲如刀。”
劉小婉笑一笑，“看來你比較敏銳易感，連一個冷也讓你描述得注入了情感。”
“今天確實比前幾天冷，你們出門要多穿點。”
突然背後響起一道磁性悅耳的聲音，兩個人嚇了一跳，瞬間本能地回頭一望，便看到兩個高大的男孩身影。
其中一個是韓宇皓。
劉小婉一看到她，腦中意識全無，但面頰意識還在，不折不扣漫出一片緋紅，瞬間將頭轉了回去。
羅清芳一看到他，眼睛迸射出一道亮光，“咦，怎麼是你？”
喜形於色。
“你這兩天家教還好吧？”
“還好，謝謝你關心。”
說完，又注意到韓宇皓旁邊還站著另一位男孩，目光熱情禮貌地在兩人臉上掃一掃，“你們要去哪兒？”
旁邊的男孩是韓宇皓宿舍的老五，他已認出了她。
10月1號那天她去男生209宿舍送黃豆醬給韓宇皓，這個老五見過她，還死死地盯著她瞧，呆呆地問她：“你好像是今年的新生狀元吧？”
羅清芳當時拘謹得手足無措、兵荒馬亂，並沒有記住他。
這個老五被她目光熱情掃過，趕緊興奮地回答：“我們要去……”
話沒說完就被適時打斷了，韓宇皓一臉溫和明亮的笑容，問：“你們準備去哪？”
劉小婉一直低頭緩緩往前走，心裡明明很想回答他，腳步卻沒有停，倔強地沒有回頭。
羅清芳由提問者變成回答者，熱情地說：“我們要去郵局。”
韓宇皓眼睛餘光看著劉小婉的背影，音量稍微提高，“我們去xx商場。”
“哦，就是前面路口處拐彎，跟我們完全相反的方向是吧？”
那個商場，開學不久羅清芳跟劉小婉去過一次，知道它的方向。
旁邊的老五聽著不對勁，他們原本不是也要去郵局嗎？便立即紅著臉急著要糾正，被韓宇皓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及時制止了。
“你們慢慢走，我們要趕時間，所以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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