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的屍首已經被撈出來,蘇蔓玖並沒有讓人搬走那屍首。屍首依舊停留在小王氏後院的井邊。
“芳菲屍首就是在這井中撈出來的。”蘇蔓玖說道。
撈屍首的幾個僕婦連衣服都沒有換,手上還握著撈屍首的繩子。
蘇瑞文上前幾步,看向那屍首。
因為並沒有被泡在水中許久,芳菲的臉部並沒有變形,蘇瑞文一眼就看出來這丫鬟確實是小王氏身邊的陪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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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致命的傷勢……蘇瑞文目光下移,看到了芳菲胸口的血跡。
看來這簪子是兇器無疑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根簪子。
小王氏今日表現得異常的沉穩,蘇蔓玖只能從旁刺激她:“芳草,你確定這屍首是夫人讓你拋的?在老爺面前,你可不要撒謊。”
芳草又下跪磕了個頭,答道:“奴婢敢指天發誓,這屍首是奴婢和夫人一同拋下井中的。”
蘇瑞文望向小王氏。
小王氏坦然答道:“是,這屍首是我和芳菲一起扔的。但殺芳菲的不是我。”
小王氏回望蘇瑞文,眼神中有化不開的憂傷:“我今日同老爺說的句句為真,若有半句妄言,妾身願意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聽了小王氏的誓言,蘇蔓玖心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她可是異世穿越而來,根本不畏懼這種所謂的天命誓言。
“母親這樣說了,那肯定是你這丫鬟撒謊了。”蘇蔓玖望向芳草。
芳草立馬應道:“奴婢也敢指天發誓,奴婢真的是和夫人一起拋屍,又是未曾見過那根簪子。若有妄言,奴婢就全家人都不得好死。”
這誓言牽扯了家人,聽起來比小王氏的還要毒辣了。
小王氏意味深長地望向芳草,說道:“芳菲是在我院中斷氣的,但卻不是在我院中受傷的。今日聽聞蔓玖與老爺起了不快,我便讓芳菲去探聽到底是何事,希望從中調和。芳菲回來時,胸口就有了髮簪。”
“母親這話是何意?莫不是要把芳菲的死賴到女兒身上?女兒可無心針對母親,若不是你身邊這丫鬟來求我,又真見到了屍首,女兒絕不會來尋父親說這番話。”蘇蔓玖委屈答道。
蘇瑞文一直沒有說話,靜看妻女對質。
小王氏反而主動退讓一步:“老爺,不如我和蔓玖,還有這丫鬟一起與老爺私下當面對質一番。”
蘇瑞文一直對蘇蔓玖這邊隱而不發問,就是考慮蘇蔓玖的名聲。小王氏這樣說,倒也算合了他的意思。這樣下來,不管怎樣,他女兒名聲都是無礙的。
“那你們幾個就都到書房來吧。其他人就不必跟來了。你們將這丫鬟好好安葬了。”蘇瑞文篤定這丫鬟不是妻子王蓉兒就是女兒蘇蔓玖下的手。為了一個下人,讓妻女有牢獄之災,他還是做不到。
蘇蔓玖猜測小王氏是還有些話要說。她也想知道小王氏對蘇瑞文今日說了些什麼,便看了一眼芳草,應了聲是。
臨到書房門口,芳草卻生了退意:“老爺、夫人、大小姐,奴婢先在門外守候,若有需要奴婢的時候,奴婢再進來如何?”
知道的事情越多,未必就越好。
芳草是提防蘇瑞文起了滅口之心。
但實際上蘇瑞文並不是喜好殺戮之人。他治家論嚴,府上真是極少有苛待奴婢的事情。
“也好。”想想小王氏對蘇蔓玖的指控,蘇瑞文還是應了。
關上房門,蘇瑞文便丟擲那根司珍房的髮簪到蘇蔓玖面前:“蔓玖,你怎麼解釋這根髮簪?”
蘇蔓玖並不認識司珍房印記,但卻認識魏泓涵的“涵”字。她心中暗驚,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這根髮簪女兒並無印象,怎麼此事與芳菲那邊有何干系嗎?”
到了此時,小王氏已經不準備再忍。她面色悽楚,聲音中充滿質問:“蔓玖,我嫁入蘇府這些年到底是何處虧待了你?為何你要三番四次對我下手?剛入蘇府,我縱然年幼,卻也從未對你不慈,你為何三番四次落我孩兒?”
“前面這一胎,你父親也是包含期待,你卻對我下如此重手,你看到那兩團血肉,午夜夢迴就不覺得內疚?那也是你的同脈兄弟啊!”
小王氏句句泣血,指控起蘇蔓玖來再無半點遮掩。
“你可知道,你對我下了蠱毒,那兩個孩兒是活生生被蠱蟲撕咬成那樣的血團。那原本是兩個活生生的孩子啊!”小王氏撲到蘇蔓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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