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陽光下,近在咫尺的烏拉那拉氏臉上的皺紋已是遮也遮不住,胤禛不動聲色的移開眼神,步子向前邁去。
“起來罷。皇后今日難得來找朕,不知是為著何事?”
烏拉那拉氏站直了身子,看胤禛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只得跟著胤禛進殿。
蘇培盛已叫人準備好了早膳,胤禛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前。
他回頭看到烏拉那拉氏,說道。
“皇后晨起想必還沒來得及用早膳,不如一起用膳。”
烏拉那拉氏有些欣喜,自己已經久未與胤禛一起用膳,於是她便走了過來,謝了恩,坐在胤禛對面。
烏拉那拉氏喝下一碗湯,斟酌著想開口說些什麼,胤禛嚥下口中的吃食,說道。
“皇后若是有事,一會子再說罷。食不言,寢不語,這是皇后曾經說與朕聽的。”
烏拉那拉氏只好將想說的話嚥下,只是等著他們二人用過早膳,蘇培盛才吩咐人將用剩的早膳撤下,小夏子就進來了。
“啟稟皇上,鄂爾泰大人與田文鏡大人在外求見,說有要事稟報。”
胤禛皺了皺眉,有些抱怨的樣子。
“真是一刻都不叫朕清閒。”
烏拉那拉氏見此情狀,只得先告退回去。
她出得門來,果然見鄂爾泰與田文鏡正在門外等候皇帝召見。
二人給烏拉那拉氏請了安,烏拉那拉氏點點頭,滿腹心事的離開了養心殿。
鄂爾泰與田文鏡一見了胤禛,滿面的愁容就遮不住了。
“啟稟皇上,臣早起收到一封信,是關於西南土司的事。”
胤禛聽著鄂爾泰稟報,才知原本歸順清廷的西南土司,不知怎得又起了禍端。
他們衝擊清軍駐防,將朝廷花大力氣舉辦的學堂拆除,把原本還給百姓的良田透過暴力集中起來,讓整個西南邊民之地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胤禛越聽越生氣,連手中的串珠都砸了出去。
串珠落在地上,一片叮噹之聲。
蘇培盛知道,這是胤禛生了大氣了,但他此時不敢進去。
小夏子覷了蘇培盛的面色,小心翼翼開口。
“師父,皇上生了大氣了,這可怎麼伺候啊?”
蘇培盛無奈道。
“我哪知道怎麼伺候,提著腦袋伺候罷。”
鄂爾泰與田文鏡見胤禛生氣,只低了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