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裡的氣味有些難聞,像個久沒打掃的洗手間,臭哄哄的直嗆鼻子。
“王欣悅就住在這兒?”
程培軒實在不敢置信,王欣悅怎麼說也是王富貴的獨生女,他就忍心把女兒安排在這裡?
白麗娜在門口站著,手捂著鼻子點頭說:“對呀,她一個植物人,又該住在哪兒?”
程培軒搖了搖頭,走到床前,輕輕的掀開了帷帳,看見裡面躺著一個像睡美人似的女孩。
曾幾何時,王欣悅就是縣中學裡公認的校花,當初就長得唇紅齒白,出塵若仙。
不然那時候,蘭文輝也不至於對她意亂情迷,心馳神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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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過了這麼多年,王欣悅一直都在沉睡著,卻生得越來越好看了。
整個人有如用上品的和田白玉雕琢而成,精緻得好像仙界的完美藝術品。
這種病態且出塵的美,讓程培軒也不禁心臟狂跳,感覺一陣窒息。
他沒想到她會變得這麼美,美得都無法形容了。讓他不由自主的湊近她,目光一直定格在她的臉上,一時無法挪移。
過了好一會兒,程培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終於直起了腰身,看著王欣悅被剃光了的頭頂。
那裡應該被開過刀,後來醫生髮覺裡面出血嚴重,也沒敢下手,才又給縫上了。
程培軒把手伸進被子裡,輕輕觸控著王欣悅的脈搏,正如他所料的,脈形下滑,陰虧陽耗。腦部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不僅大腦出血,而且癲癇還是一直持續的狀態。
像她這種情況,已經支撐不了一年半載了。恐怕用不了多,就會徹底腦死亡,變成一個真正的死人。
再把被子掀開一角,裡面的睡美人明顯一絲不掛,且身下還鋪著尿不溼。那尿不溼也不知道多久沒換了,病人後背明顯出現了褥瘡,有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了。
程培軒不禁暗暗自責,當初要不是自己胡作非為,惹出這麼大的禍端,王欣悅何至於遭這些罪,受這麼多的苦?
現在到了該還債的時候,程培軒也沒猶豫,解開了身後的揹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套銀針。
門口站著的白麗娜看得真真切切,問了一句:“你要幹嘛?”
程培軒頭也不回,一邊把那套銀針鋪展在床邊,一邊說:“我還能幹嘛?當然是給她治病了。”
白麗娜走了進來,也不再捂著鼻子了,回身把門關上,對程培軒說:“你腦子被門擠了吧?”
“怎麼?”程培軒正要給王欣悅下針,聽了這話,不禁反問道:“我腦子被門擠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要是你,巴不得她早點死呢!”
白麗娜撇著嘴,神秘兮兮的道:“你想啊,她死了,王家的產業你也有份兒,手頭有了錢,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著?何必非得陪著個癱子過一輩子?”
程培軒呵的笑了一聲:“你說的有道理。”
說這話時,他手上卻沒停,把一根銀針紮在了王欣悅的天庭穴上,緊接著又拿出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緩緩的扎入了王欣悅左側的太陽穴。
程培軒輕輕捏著針尾,運起丹田真氣,漸漸由銀針傳輸進王欣悅的大腦中。
王欣悅的腦細胞至少有三分一被損傷了,普通的中醫西醫已經無法使其恢復常態,連程培軒運用的真氣,也只能循序漸進,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差池。
“那你還這麼做?”
白麗娜是特護出身,耳濡目染,也稍懂些醫術,她看出來程培軒是用銀針在刺激病人的穴位,為的是啟用病人的腦細胞:“你這不是給她治病嗎?”
此時真氣已經有一半灌輸進王欣悅的大腦了,只是王欣悅的腦細胞損傷太嚴重,就像大腦裡面設了重重關礙,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突破。
現在別說是程培軒,哪怕是大羅神仙也不能立竿見影,最好的辦法也只能是慢慢引導了。
“你說的沒錯,我是為了王家的家產。”
程培軒怕白麗娜在一旁干擾,只得說起了瞎話:“其實我這麼做,就是想讓她早點死,根本不是在給她治病。”
白麗娜聽他這麼說,馬上欣慰的笑了:“我說呢,你能給她治病?不明擺著在犯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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