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幽暗狹長的通道,此處便是這裡唯一的出口。李義安、沈風、沈雲加上一個在背上昏厥過去的啞巴,一共四個人,正面對著趙德陽帶領的盧家下人。
李義安心中有些焦急,抬眼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兒的確只有這一條通道,其他方向都是桌案看臺,以及數不盡的看官。更何況此時背上有個傷員啞巴,還需要等待救治,更加不能拖延時間。
不過看孫辛、趙德陽兩人的架勢,應該不會乖乖讓路,放自己一行人離開。
那位主管見到此間場景,暗道壞了,連忙一路小跑著過來,帶著苦笑道:“我說幾位爺,這麼個小地方,可禁不起你們打鬥,若是打壞了桌椅板凳,這還要怪罪到小人身上。趙管家,孫少爺,何必如此?”
主管知道這些人,沒一個他能得罪的起的人物,在盧家做事的下人們,哪個不是兢兢業業,小心翼翼,因為盧家勢大,若是不加小心,是沒人會出來保他們的。
方才只是爭吵兩句,雖然傷了兩個夥計,但很明顯事態並沒有發展的特別嚴重,可看現在這架勢,趙德陽身後人手持刀棍,怕是不肯善罷甘休。
趙德陽雖然比他等級高一些,但終究不是他頂頭上司,此時趙德陽想要在此撒潑,也是不合情理,若是捅出簍子,報到家主盧筠那裡,他趙德陽也不會被包庇,該受罰還是要受罰。
至於那黑鬍子少年郎李義安,就憑那四個人,顯然屬於弱勢的一方,主動權在趙德陽等人手中,他自然會苦口婆心的勸趙德陽,而不是李義安。
趙德陽再怎麼說,也是盧家地級管事,這點眼界也是有的。
當然他不會把這種賭場生意看的特別重要,畢竟他之前可是西山礦場的管事,一年便是四十萬兩白銀的流水。
思索一番,對著那主管笑著說道:“我也不是那不通事理之人,但這小子身邊隨從出手傷人,又撥了孫少爺的面子,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
主管聽見這話,悄悄鬆了口氣,只要不打起來,怎麼都好說。
“這位公子,起先傷人的確不對,不如聽我一句勸,給那位孫公子賠個不是,看公子面相不凡,想必也是來頭極大,這樣弄下去,兩邊關係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主管非常聰明,說李義安身份背景來頭極大,自然是說給孫辛和趙德陽聽的,這冤冤相報何時了,真牽扯下去,事情越鬧越發,怕你孫辛和趙德陽,到時候兜不住底。
“孫公子看看怎麼樣?公子是我家小少爺座上貴賓,若是還覺得心中不忿,即便只看在小少爺的面子上,也要幫公子出這口惡氣!”趙德陽眯了眯眼,轉頭對著孫辛說道。
“呃………既然如此,若是跟我賠個不是,道個歉,此事便到此為止。”
“是看在趙管事和盧劍升,盧小少爺的面子上,並非孫某屈從。”
孫辛哪裡聽不出趙德陽這話中意味,只能嚥了咽口水,看著李義安說道。至於後面那一句看在盧劍升趙德陽的面子上,純粹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不然趙德陽看樣子不願意把事情鬧大,難不成自己一個人上去以一敵四,此時不過是順坡下驢。
如今,就看李義安願不願意,舍下臉皮給孫辛賠禮道歉,了結此事。
“賠個不是?道歉?”李義安一手捂著鬍鬚,避免動作太過激烈,把粘著的鬍鬚弄鬆,脫落下來。另一隻手捂著肚子,開懷大笑。
他本來就是來找事的,若非突然蹦出來個受傷的啞巴,他哪裡肯這麼快離開。更何況指望這他道歉?他道什麼歉,起先率先挑事的便是孫辛,無故侮辱啞巴,大吼大叫讓夥計把人攆走。
“就憑你們幾個下三濫,也配讓我道歉?”
李義安上前踏出一步,沈風率先跟出,緊跟在李義安身後,目光盯著圍堵在前的人群,時刻準備動手。
這邊事兒是越鬧越大,加上擂臺無人,場中看官總算聽見動靜轉頭望來。
“那是做什麼?”
“有熱鬧看了,有熱鬧看了。”
“那是方才那個啞巴,怎麼被人揹著?”
“怎麼突然對峙起來,難不成錯過了什麼?”
“那是方才那個丁丑五十八,嚯……是孿生兄弟,長得一模一樣。”
有人看見沈雲和沈風的樣子,有些驚起,感情方才那位打敗龐虎、葛明的高手,還有一位孿生兄弟,也不知道武功怎麼樣,是不是和他的兄弟一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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