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夠想到戰鬥結束的如此之快。
此時場中除卻李義安和沈風沈雲,便只有趙德陽和孫辛兩人還是站著,至於生肖那些護衛,此時甚至都躲在趙德陽身後,後背緊緊貼著牆壁,不敢上前。
至於趙德陽和孫辛兩人,完全是被嚇傻了,忘記了躲閃。
那兩位盧家客卿,此時面色蒼白,雙袖破落,手臂青腫,看樣子受得創傷並不輕。
護衛雙手空空,此時也沒辦法趕來支援自己那兩個盧家客卿,況且,誰都知道,支援也沒有用。
李義安耳朵聽著地上身影傳來的幾聲悽慘的哀嚎,心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大獲全勝之下,他竟然沒有應該有的歡喜之心。
沈風沈雲兩人的表現,堪稱武功蓋世,這讓李義安感覺有些荒唐,兩人之力便能如此強盛,他心中實在是有些豔羨,剛才兩人手起刀落,騰轉挪移之間,盡顯風流,任誰看了,都會產生對自己的質疑。
不過他也知道,習武這種東西極靠天賦,若想成為頂尖高手,可不是光苦練就可以的。
就單單說沈風的雙臂,就比他李義安要長上一截,更別說論根骨以及柔韌性和反應力,沈風沈雲兩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
出生武學世家之中,經受的武功薰陶,就不是他李義安能比的。
方才最後時刻,實為沈風兄弟兩人收手,不然盧家客卿難免會被,那兩把像狂風一般的刀勢給劈死。
兩位客卿被牢牢困住,喪失了戰力,這戰局顛倒的之快,看的一旁圍觀之人瞠目結舌。
羅蘭則是跳下馬車,眼中充滿著濃濃的震驚。那孿生高手,她並非第一次見,那日李義安前來拜會陸遠釗,身旁跟著的便是這兩人。
她還記得那日李義安是何等的驕傲,當時感覺李義安說這兩人能夠保他性命,而且是在陸府那種藏龍臥虎之地,容不得她羅蘭不懷疑。
不過今日一戰,讓她大開眼界,也相信了李義安那句話。
有這兩人在,想要傷到李義安,的確極為困難。在羅蘭內心深處,不由得有些同情盧家的遭遇。
盧家在東州立足之本,便是充足的高手,以及與南魏趙家隱隱約約的關係。
可如今南魏趙家已經被抄家,除了家主逃跑不知去向,盧家靠山已倒,現在客卿戰力也是一折再折,算上今天兩人,便有著六人折損在李義安手裡。
沈風手中的長刀,上面銀閃閃的反射著光芒,很明顯如此乾淨,是因為他從一開始便沒打算殺人,不是不能,而是沒必要。
沈風心裡非常清楚,東州之地,終究還是一國之領土,即便治安再差,也是有些律條約束,若是他和沈雲一起大開殺戒,瞞得住別人,可瞞不住陸遠釗和羅蘭。
羅蘭見過易容的李義安,陸遠釗也知道他兩個人的存在,雖然沈風並不知道,那位羅大小姐,就在不遠處,靜靜地望著這裡。
不過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沒有動殺意的動機,盧家固然挑釁在先,仗著自己主場,以多欺少,但這片土地最有權勢的人,還不是盧家,而是州牧陸遠釗。
前不久李義安剛剛與陸遠釗合作同盟,對方以官場前輩和州牧的身份,力保李義安無事。若是今日風雨弄得太過失控,搞得官府下不來臺,那麼陸遠釗究竟會有什麼態度,會不會影響到李義安,這都是風險。
還有一點,便是李義安易容,可他們兩個人並沒有。那日城西山林之中的探子,究竟有沒有看見他們兩個人的長相,有沒有彙報給各自勢力,這一點也非常關鍵。
因為以此逆推,很容易猜出李義安的身份。
到現在為止,過去的時間並不多,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馬上離開,一來救治啞巴,二來避免訊息傳遞出去,逐漸有人過來打探。
李義安不懂得任何武功招式,至於什麼狂風刀法,一招三百刀,在他看來,簡直天方夜譚。
不只是他,那兩位客卿此時也是一臉怪異。
從內心實話來說,他們覺得自己輸得不冤,無論怎麼抵擋,即便是他們先手,佔盡先機,也不知道該怎麼化解那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的刀法。
他們兩人行走江湖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神奇的刀法,一招三百刀,方才不管沈風還是沈雲,都沒有出夠三百刀,那豈不是說,連一招都沒,只是半招便是這等威力,若是三百刀盡出,還有何人能夠抵擋?
至少這東州城,應該是沒有對手。
想到此處,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頹然,這種敗於後輩之手的感覺,並不好,又是敗的如此乾淨利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們兩個人無論從何來說,都沒了顏面在東州立足。
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在等待他們兩人,畢竟剛才他們可是說要李義安生不如死的,李義安也說要把他們兩個人廢掉武功。
“此地不宜久留。”沈風轉頭對著李義安說道,他只是提供一個意見,究竟怎麼選擇怎麼做,還是李義安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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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馬牽出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