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義安召集眾人,面對一幫粗人,有些話必須敞開了說。
“各位兄臺,李某不想遮掩,東州乃是混亂之地,想要自保便只能變強,為匪已是情非得已,日後自然與那太平日子無緣,不知各位心中如何打算。”
人群陷入了沉默之中。
齊孟簾則是走了出來
“李義安從此便是二當家,你們是去是留我都不會怪罪。”
這是兩人昨晚便已經商量好了的,這十幾個青壯拖家帶口願意留下來便是富貴險中求,不願意李義安也會分發一些銀兩好聚好散。
“不走,齊小姐先前救過我的命,我不走,齊大當家在哪,我便在哪。”人群當中一個漢子喊道,一旁的眾人聞言也是高喊著不走。
這倒是讓李義安心情有些複雜,這些人留下自然是好事,不過都是因為齊孟簾留下而不是他李義安。
至於什麼齊孟簾救其性命,想必便是小蓮蓮說的“不到月餘”那之前發生的事情,李義安倒沒有過問。
這些漢子一路走來,都是可以信得過的老實人,李義安把刀劍布甲都分給了眾人。
李義安又安排了一些人下山去杏花林,把剩下的武器運回來,順便買大量的生活日用品,尤其叮囑了油要多購置一些。
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他這個二當家也要開始自己偉大又光榮的任務——教書育人。
看著孩子們湧上來的模樣,李義安甚是欣慰。
“先生,我們以後是叫你二當家還是叫先生呢?”一聽便是小蓮蓮的聲音。
“自然是先生了。”李義安捏了捏小蓮蓮的臉蛋。
眾人陸續把糧食和武器運到寨子裡,李義安給孩子授課也過去了半天。
待孩子都走完以後,李義安則是拿著紙筆去找了齊孟簾,他答應過她,要教她寫字。
齊孟簾看著李義安拿著紙筆前來,愣了愣,她自己都快忘了這一茬。
“齊姑娘,不知想學什麼筆法?”
齊孟簾識字卻又不會寫字,這當真是有些奇詭。
李義安鋪開紙張,沒聽見應答,見齊孟簾像是陷入沉思之中。
“齊姑娘?”
齊孟簾被這一喊,從回憶中走出,看了看桌子上的筆墨紙硯。
“你可知我為何不會寫字?”
李義安沉吟道:“識字寫字本是一體,只識字不會寫字的倒是稀罕。”
“因為我爹讓我學寫字,我就偏不寫。”齊孟簾笑眯眯的說道。
李義安聞言乾咳了兩聲,清官難斷家務事,齊孟簾那父女關係,他沒興趣深究。
齊孟簾見他也不問自己為何突然要寫了,感覺有些無趣。
“齊姑娘武功精湛,手法力度都是上乘,想必學起來必定是水到渠成,一日千里。”
李義安拍馬屁轉移著話題。
“別廢話,教我寫行書。”
“遵命,大當家。”
……………
齊孟簾果真如李義安所說,學的極快,儘管了少了些許韻味,但已經很接近工整,勤加練習,徹底掌握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