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光自責完,趙旭問:“你說的奧姑,是什麼人?”
耶律德光臉上恍然:“哦,奧姑是我們契丹人的神女。我們契丹人信奉薩滿,奧姑比薩滿巫師更高一級,這個奧姑,是我的姐姐耶律質古。”
原來是這樣。
耶律德光三言兩語說明白的事情,勃魯恩卻嘰裡咕嚕半天解釋不清。
不過,耶律質古是耶律德光的姐姐?怎麼看上去耶律質古比耶律德光小得多。
看來,神女還是具有神女的特質的,真是駐顏有術。
趙旭想到了韓延徽:“韓延徽也去見陛下了,你出來的時候,他還在裡面。”
耶律德光說:“是,韓延徽看來是收到了我的信。不過他進去說的是大唐供奉姚坤的事情。”
“大唐皇帝李存勖死於兵變,姚坤奉了新皇帝李嗣源的命令來給我父皇報喪,我父皇埋怨於李嗣源起兵反叛李存勖,畢竟,李存勖是我父皇結拜兄弟的孩子,就想扣留了姚坤出氣。韓延徽是來勸說的,想讓我父皇放姚坤幾個回中原。”
“韓延徽說,前些日子姚坤幾個住的地方忽然失火,如果有人故意想給大唐和契丹製造矛盾,那我們可就被人漁翁得利了……”
耶律德光正說著,有人進來稟報,說皇帝召見,讓二王子進宮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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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德光一聽臉色慘白,他起身愣愣的看著趙旭,問:“怎麼回事?我剛回來,為什麼又要召見我?”
這個趙旭也猜想不到:“我想,韓延徽現在應該還在宮裡,無論如何,你現在都要趕緊去,一點別的心思都不要流露出來。所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我覺得你既然已經大難不死過,這會也不會再有過不去的坎。”
耶律德光聽了在屋裡來回了踱了幾步,對著趙旭說:“好,不過,還請你再次陪我去一下。”
“我義不容辭!”
陪著自己去宮裡,其實就是去共赴艱難,一個不好,自然死無葬身之地——耶律德光見趙旭答應的爽快,兩隻手互拍了一下,仰天嘆了一口氣,轉身往外就走。
這一次,耶律德光只帶了趙旭一個,讓勃魯恩留下。
既然是去見阿保機,不管帶再多的人,也無濟於事,顯然耶律德光已經想明白了這一點。
只是這一日之內兩次進宮,每次進來心情都是十分的忐忑不安,趙旭覺得,這可能就是應了那一句俗話,“伴君如伴虎”。
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去也不行。
只是這次面見的時間非常短,耶律德光和韓延徽一會就同時從宮裡走了出來,趙旭心裡鬆了一口氣,跟著兩人往外走,耶律德光一邊走一邊說:“兩件事:一個,咱們的人和大唐齊州防禦使安審通帶的兵起了衝突;再一個,盧龍節度使盧文進叛逃,跑到大唐去了。”
原來阿保機叫耶律德光是為了政事而無關於家事。
那就好。
韓延徽這時回身看了一眼趙旭,說:“有勞趙家小哥!”
耶律德光也回身看著趙旭:“我和趙旭如同兄弟,韓師傅,今後你也不要那麼客氣了。”
韓延徽聽了微微一笑:“本該如此。”
韓延徽說著吸了一口氣:“這兩件事和姚坤的事情攪在了一起,要是處理不好,咱們和大唐之間,難免兵革相見了。唉……”
大唐齊州防禦使安審通防守的是幽州地界,和契丹這邊屢屢有摩擦,這個十分常見,倒是那個契丹的盧龍節度使盧文進叛逃到了大唐,這個實在是出乎耶律阿保機的意料,所以,他才急著召見了剛剛離去的耶律德光。
畢竟,耶律德光是大契丹的“天下兵馬大元帥”。
不過,耶律阿保機叫耶律德光去,趙旭覺得這裡面有韓延徽在推動,否則,怎麼只見耶律德光,而不見大王子耶律倍和那個被契丹地皇后述律平寵溺的三王子耶律李胡呢?所以,趙旭覺得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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