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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本子是李凡平常練字用的,一首《錦瑟》寫了四五種字型,其他手抄古詩詞也大概如此。
瀟瀟點了點頭,輕輕合上本子,又走到書架,隨手翻了翻,幾乎全都是嶄新的書籍,一看就是剛買了大量的書籍還沒來得及看。
書桌上擺著一臺電腦,除此之外也沒找到讀書筆記什麼的。
這個書房幹淨利落,你想找到李凡文學上的蛛絲馬跡根本找不到。
瀟瀟失望了,和她想象中的並不一樣,起碼的讀書筆記應該有啊,或者一些舊書上應該有一些標註什麼的。
她捧起了一本剛剛上市的詩集,是和自己齊名的一個女詩人的作品,她隨手翻了翻,不是特別喜歡。這時,李凡推門回家了。
她走進客廳一看,李凡手裡提著一床被子,她非常不好意思地道:“你別告訴我你這是特意為我們準備的,我們會過意不去的!”
李凡打了個響指,“bingo!不用過意不去,本來就想著買一床被子了,今天不買過幾天也得買,搬新家了嘛,舊被子都丟掉了。喲,看詩呢啊,她寫得遠沒有你好。”
瀟瀟心裡好笑,這孩子瞎恭維!她道:“人家銷量可比我好多了!”
“市場好就代表質量好啊?叔本華自費出版的偉大的哲學鉅著《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當時出版一年半的時間內,只售出100多本,死後才名譽滿身,要不是繼承了龐大的遺産,這個富二代估計也沒時間寫出這部偉大的作品。”
李凡說到這兒,又聽到了樓上狼哭鬼嚎的男女二重唱,這就尷尬了,畢竟有客人在,他氣道:“又他媽瞎叫,瀟姐別介意啊,這個時間短,最多3分鐘。”
老李砰地一腳,瞪眼道:“別瞎胡說!把包裝拆開,看看被子質量行不行。”
“這是我親姐,沒事兒。”李凡說完開始拆包裝,繼續剛剛的話題,“我的意思是,你的作品比沐子的好多了,我覺得詩人分為三流,她這是第三等的。”
“哪三等?”
“三流詩人堆辭藻,二流詩人求意境,一流詩人追本心。她就是辭藻華麗一些,顯得很有文化的樣子,其實內容空泛,但這個的確受市場歡迎!”
“那我是哪一流的?”瀟瀟給李凡挖了一個坑。
“這個……”李凡將被子放到一邊,成功越過這個深坑,“你是無限流的,因為你的詩我按照時間順序讀下來,越寫越精彩,總給人無限的期待,就像文學評論家鄭元說的那樣:‘讀瀟瀟的詩,你永遠在期待她的下一首,讀其他女詩人的詩,你覺得這也就是她們的全部了。’”
瀟瀟笑了笑,心裡盤算了一下,按照李凡的定義,自己應該算二流吧?最多1.5流?
她再次翻了翻那本詩集,看到了一首詩作,寫得還不錯,她道:“沐子寫的這首仿古五言絕句還可以。”
李凡打斷道:“這首詩中,唯一出挑的是那句春淺草木深,如果單拎出來的話,這個非常有韻味,也是這首詩的唯一亮點。”
“對,我也是這種看法,”瀟瀟說完後愣了一下,然後將書放回書架,又開啟了一本嶄新的書籍,是華國著名作家馮天的《落日》,她試探道:“《落日》中,你最喜歡的人物是誰?”
李凡走進書房,遞給瀟瀟一杯茶水,道:“那個楊寡婦。”
“為什麼是這個全書只露了一次臉的人物?”
“因為她那句話啊,‘憑什麼男人三妻四妾合理合法,俺搞個老頭兒你們亂嚼舌根子,老孃賣身賺錢,不依不靠,不坑不騙,比你們這些滿口禮儀道德的貴婦人,背地裡——’呃,下邊的髒話我就不說了。”
瀟瀟放回《落日》,又看到了另外一本書,道:“《烽煙起》中你最喜歡哪場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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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菲這個人物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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