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明白了，誰讓果凍是肖教授的小學生呢。但他和肖教授沒什麼特別的關系。即便關系親近，李凡也不好強人所難。
而且，雖然幼兒園不差錢，但肖教授根本就不在乎錢。
那個怪老頭，教了果凍半年多了，一分錢沒收，一份禮物沒要，全給拒絕了，除了自己當初《諸子講座》的門票外。
畢竟是果凍的老師，李凡就較為溫和地說明瞭這件事的難度，並說自己幫著問問，但成功機率不高。
“您答應問問就可以啦！”章老師壓力瞬間沒了，畢竟只要肯幫忙就可以了，至於結果不能強求啊，園長想必這回不會怪在自己頭上了。
章老師尷尬得臉色略紅，都是園長差使的，她自己哪敢求這麼大咖位的名人辦事兒啊？也就是老師的這重身份，讓家長們不敢輕視。
李凡開玩笑道：“如果肖教授請不來，實在不行就把我抓上去，哈哈。”
章老師雙眸閃光，一拍巴掌：“太好啦！”
“啊？可我不會彈琴——”
“不重要啊，您會什麼，呃，對了，您什麼都會哈，那您打算表演什麼，唱歌？跳舞？詩朗誦？……您合計合計，我們給您編舞！”
“哈，挺好！”李凡應付了一句。
“挺好對吧？我們讓果凍領舞，有您來，那肖老師咱就不請了，呃，我不是那個意思，肖老師估計太忙不請也成，哎，我怎麼語無倫次的，請不請肖老師不是我說了算的，那是園長，但您來表演節目，我們整個幼兒園舉雙手雙腳贊同！”
……
李凡覺得自己把自己搭進去了！
可也沒辦法，實在不好意思拂了章老師的興致。
李凡這麼大的腕兒了，也得看人家臉色啊，畢竟自家妹妹給人家手裡頭攥著呢，還得求著人家多多照料。
孩子啊，永遠是一個家庭的核心啊！
……
海灘上，已經空蕩蕩一片了，夜風略涼，孩子們都紮進了帳篷裡，嬉笑打鬧著。
李凡回到帳篷，果凍正依偎在顧亞婷的懷裡聽故事呢。
顧亞婷拍著果凍，細聲細語地講述著李凡都沒聽過的新奇故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瞎編的：
“……小白兔蹦蹦跳跳地來到小灰兔的房子門前，抬著爪子‘咚咚’地敲門，嘴裡喊道：‘開門啊，開門啊，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搶蘿蔔，怎麼沒種開門啊！……’”
李凡愣怔地看著她，這樣的化用真的好麼？
“妹妹，別聽你嫂子講的，哥給你講一個！給你講一個喜洋洋與灰太狼的故事！”
“我不聽我不聽，嫂子說的有意思！”
“嘿，你這審美？”
果凍又紮進了顧亞婷的懷裡，好奇地問：“後來呢？”
顧亞婷瞥了李凡一眼，得意地道：“後來啊——”
李凡打斷：“後來就該睡覺了！明天繼續，睡覺。”
果凍大眼睛雪亮雪亮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睏意，“我不想睡嘛！”
就在這時，家長群裡有人了李凡，語音道：李老師，把果凍送過來啊，孩子們在鬥地主呢。
一聽“鬥地主”三個字，童話故事也不重要了，果凍霍地跳了起來，抓過手機摁了語音鍵：“阿姨，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