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過多,失足落水。經歷父母雙亡這等大事,心情消沉到了極點,跑去借酒澆愁,這很說得通吧?喝起酒來就沒個分寸,喝得醉醺醺,這也十分正常吧?醉得太厲害,看不清楚,恰好走過河流邊,腳下不穩跌了一跤,由於醉意無法維持平衡,更不能自救,因此而溺亡。合理嗎?”
長琴所安排的這一出‘意外’,其實是蠻合理的。
馬志豐之死,是他做的麼?
顧珏清正在思考著,就聽見身後不遠處響起一聲冷嘲——
“你們覺得馬大公子是死於意外嗎?我倒是不覺得,這沒準就是一出謀殺,卻刻意要偽裝成意外,目的就是為了讓刑部不去追查。”
顧珏清聞言,翻了個白眼。
說話之人是蔡士常。
別人會不會懷疑她?這不知道,但她知道,蔡士常一定會懷疑到她頭上。
馬太師已死,朝堂上跟她最不和的,是蔡士常了。
而蔡士常在其他人面前也絲毫不掩飾對她的疑心,“有些人或許表面上勸著陛下對馬大公子網開一面,給馬太師留下繼承人,實際上卻是陽奉陰違,對馬大公子痛下殺手。”
“蔡大人,聽您這話裡的意思,您是已經有了懷疑的人了。”旁邊一位官員接話道,“敢對陛下陽奉陰違,那膽子可真不是一般大,蔡大人若是沒有證據,還是不要胡亂猜測了吧?”
“許多事情咱們拿不到證據,但是可以推測得出來。”蔡士常淡淡道,“質疑馬大公子死因的人絕不止我一個,只是許多人不敢站出來說而已。”
顧珏清聽到這裡,腳下的步子頓了頓,轉了個身,冷眼看著七八尺之外的蔡士常,“懷疑本相怎麼不敢走到本相的面前來說?在本相身後嘰嘰喳喳的,甚至敢說本相對陛下陽奉陰違。”
“咦,我也沒指名道姓啊,顧大人怎麼就迫不及待地對號入座了呢?”蔡士常走到了顧珏清面前,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下官剛才沒有提到顧大人一個字,下官只是在說,馬大公子不像是死於意外,有極大的可能是被人蓄意謀殺,下官沒說您是兇手,您激動個什麼?”
“你裝傻充愣的本事倒是見長。”顧珏清冷笑了一聲,“如果你懷疑的人不是本相,那是誰?”
“顧大人,早朝的時間就快到了,咱們站在這裡爭執有些不太合適吧?”蔡士常道,“麻煩您讓一讓,咱們該去大殿裡等候陛下。”
“你不把話說完,本相就不讓你過去。”顧珏清心裡有了思量,面上擺出一副惡劣的態度,“說,你懷疑誰殺了馬志豐?現在就說,本相來跟你一起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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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等陛下提起的時候咱們再談。”
“陛下日理萬機,你我身為臣子就應該替他分憂解難,陛下如今還沒到,你也不用急著進去站好,咱們可以迅速解開馬志豐的死亡之謎,這是給刑部省事了。”
顧珏清說話時,周遭已經有不少官員圍了過來。
曾經與馬太師交好的官員們紛紛出聲。
“顧大人,您對著蔡大人發什麼火氣呢?他只不過是替馬大公子覺得惋惜而已,就算是懷疑到了您的頭上,也不該怪他。”
“正是,顧大人與太師不和睦,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太師與太師夫人接連死去,馬大公子深受打擊,借酒澆愁,他們的死與顧大人您有些牽扯,所以,馬大公子身為一個孝子,難免會對您心生怨恨,這難道不合理嗎?”
“顧大人是何等的精明,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因此,以顧大人的心思和手段,對馬大公子下殺手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推測,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說明顧大人就是兇手,其實我們心中也有些懷疑您,所以能夠體諒蔡大人的心情。”
顧珏清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面上並無慌亂之色,只是往後站開了幾步。
這些人湊得太近,不方便她出腳。
都想借著這件事情彈劾她,讓所有人都認為她是最有理由殺馬志豐的兇手。
然而這一回,她沒動馬志豐。也許是長琴動手的。
不管是誰動手的,殺人的這個罪名都不能落在她頭上,面對這些質疑她,官職不如她的人,跟他們講道理簡直是浪費時間,倒不如跟他們動粗。
於是乎,站在不遠處看戲的官員們接下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顧大人抬起了腿,把方才質疑他的幾位大臣們,每個人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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