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些口乾,想要起來倒杯水喝,試圖起身的時候,察覺到一隻手正緊緊地扣著她的腰際,耳畔是他柔和的嗓音,“還不睡覺,準備去哪兒?”
“有些口渴。”顧珏清道,“想去倒杯水來喝。”
“我就在這,何必要你親自去倒,端茶遞水的事吩咐我就行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好好躺著吧。”衛長琴的唇角輕揚,扣著她腰肢的手捏了捏,“身子還會覺得痠痛嗎?”
“還是有點兒,不過比上次好多了呢。”顧珏清說著,試圖把擱在腰上的那隻手扯下來,“長琴,你別撓我癢癢,你明知道我怕癢的……”
他那隻手不安分地對她又捏又掐,力度十分輕,還真的像是在撓癢,讓她忍不住想要發笑。
顧珏清不說自己怕癢還好,這麼一說,衛長琴似乎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用指尖輕撓著她的肌膚。
顧珏清不再跟衛長琴客氣,直接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一下,“你這手要是再不老實,我可就要掐你了!剛才不是說要給我倒水嗎?快去。”
衛長琴眉頭輕挑,收回手,掀開了被子下榻,“這就給你倒去。”
他很快倒好了水回到床榻邊,顧珏清也坐起了身,接過了水杯就喝。
“慢點喝,不夠我再去倒一杯來。”衛長琴道。
“夠了。”顧珏清解了渴,便重新躺了回去,“我得睡了,明天還要早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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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回來,我再給你按肩膀揉腰。”衛長琴輕撫著她的髮絲,“睡吧。”
“嗯。”顧珏清應了一聲,緩緩合上了眼皮。
……
一夜過去。
次日上午,顧珏清在去皇宮的路上打了好幾個哈欠。
車軲轆滾動的聲音那般清晰,街上的吆喝聲混合著說話聲那般嘈雜,可就是在這樣喧鬧的環境中,她還是有些想睡覺。
後半夜才睡著,早晨又起得早,有些睡眠不足啊……下朝回去了之後得補補覺才行。
她打著瞌睡,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她聽見車伕的聲音傳了過來,“相爺,到了。”
顧珏清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下車。
得先打起精神去上早朝,反正這位皇帝陛下上朝的速度也很快,沒什麼事情可說便會很快退朝了,她也好回家補覺,順便享受衛長琴提供的按摩服務。
顧珏清一路走向大殿,這個時間段,周遭有不少大臣們在走動,與她去的都是同一個方向,她無意中聽到了幾句議論,讓她有些吃驚。
“馬大公子竟然會橫屍河邊,實在是太過悽慘了。”
“馬太師在天之靈若是得知此事,恐怕是不會安息的啊。”
“馬家今年可謂是流年不利,先是太師氣絕身亡,再是太師夫人連同馬大公子犯了欺君之罪,太師夫人被陛下賜死,陛下仁德,對馬大公子網開一面,可即便是陛下放過了他,老天爺也沒放過他啊。可惜了,才三十出頭呢。”
顧珏清把這些議論聲全都聽在耳中,心中有了思索。
有句話叫做人逢喜事精神爽,人一旦有了喜事,可能會因此遺忘某些不太開心的事,這個道理在她身上得到了實踐。
若非這些大臣們提起了馬志豐,她真的都快忘記這麼一號人的存在,只因這個傢伙在她心裡向來微不足道。
她記得長琴之前跟她提起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太師與太師夫人已經去地下團聚,馬志豐接連失去雙親,心中的怨恨必然如野草般瘋長,留著這樣一個人在世間,對她可能會有不利的影響。
長琴的建議是除掉馬志豐,而她也的確要採納他的建議,可還沒等她有動作呢,馬志豐竟然翹辮子了?
橫屍河邊……會是巧合嗎?
這個死法聽起來,不就是長琴打算給馬志豐安排的麼?
她還記得她問長琴,打算給馬志豐一個什麼樣的死法,長琴當時的回答便是:醉酒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