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爹曾經聽到你太師父說過的一種方法,但是一直沒有使用過。這次,爹爹要試一試。”
“但是,爹爹,如果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我們應該備哪些草藥呢?”
“縈兒,你記住。以毒攻毒,就是用有毒的草藥剋制體內原有的毒性,兩種毒性打架,兩敗俱傷,若果真有效,娡兒三日之內身體一定會複原。到時候,再輔以解毒藥草,去除身體內的毒性即可。”
“嗯,女兒明白了,女兒現在就去準備草藥。”緹縈正欲離去,卻又想起一件事,就又問淳于意到:“可是,爹爹,我們現在帶來的藥,全部是無毒草藥研製而成,你說的那些有毒草藥,該怎麼取得呢?”
“我看這四周樹林濃密,或許可以尋到也未可知。只是,現在我軍正和匈奴交戰。境況險惡,爹不能讓你去找草藥,你在這裡守著,爹去。”
“可是爹爹去,也一樣有危險啊。”
“放心,爹自有自救之法。”淳于意說著,已經背起籮筐,出發了。
不一會兒,劉啟回營,進得營帳。他詢問緹縈王娡的解毒情況,緹縈把父親的話向他說了一遍。劉啟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緹縈,董陽也中箭了。唐安說箭有毒,不知是否和娡兒中的毒是同一種?”
“唐安?”緹縈聽到劉啟的話,心中納罕,驚疑的問了一句。
“哦,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在與匈奴對戰的時候,正碰上唐安喬裝成匈奴兵,便把他帶了回來。”
“真的?那他現在人呢?”
“去了董陽那兒。緹縈,我先去向父皇複命,娡兒就拜託給你了。”
“殿下放心。”緹縈說著,給了劉啟一個安心的微笑。
劉啟走後,緹縈偷偷的為唐安的平安歸來感到開心。可,想到爹爹一個人去找草藥,她又一直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這次小勝,對漢軍來說是振奮軍心的一戰。劉啟奏明皇上,說李廣不顧自身安危,隻身殺入匈奴,以一擋十,有功。
皇上承諾,凡在這次戰役中立功的,等大軍歸去後,一律按功行賞。
“這次匈奴偷襲不成,反吃了敗仗,一定會再次大舉進攻。眾位愛卿,有何良策?”皇上說話間,一臉愁容。
“那就讓老臣率眾將士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張相如因為沒有參與這一戰,心中不爽,現在正好給他一個機會發言。
“張將軍,你可知匈奴善用毒,每一支箭上都抹有毒液,現在連董陽也沒有躲過。”劉啟看張相如如此貿然,提醒他說。
“那,若我們在匈奴攻來之前,先攻其不備,另其士氣大亂,如何?”宋昌聽到劉啟的話,在旁獻策道。
“也不妥。匈奴陣營,從未有人進去過。他們到底是如何設防,是否有陷阱,我們都無從知曉。只怕到時候,匈奴沒打著,損失的都是我們自己人。”太子思忖片刻,又搖了搖頭。
“那,啟兒,你可有什麼良策?”皇上聽的著急,問自己的兒子。
劉啟早已想了很多辦法,卻又對這些辦法感覺不妥。唯有一種可能,可是這種可能,對他們來說太渺茫,他也就沒有說出來。聽見父皇的問話,劉啟只道:“父皇,容兒臣再想想吧。”
“莫非,殿下早已想到對策,只是欠些火候?”李廣跟在劉啟的身後出來,突然開口說話。
“李廣,你可知我心中在想什麼?”劉啟聽到李廣的話,感到很驚訝。
“我這粗笨之人,怎會想到如此細密的對策?只不過,有一個人曾告訴我,太子殿下可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哦,是何人?”
“不知殿下可知,那個扔飛刀殺人的白衣男子?”
李廣說完,劉啟沉思了片刻。說到那個白衣男子,除了看到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劉啟並沒有看到他的真面目。
想到此處,他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