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縈還在目睹著這一切。當她看到一個白衣蒙面男子不知從何處飛躍到馬上護著太子而來,她的心,總歸放下了。
“一起走······”白衣男子走到緹縈處,突然勒馬,伸出手,把緹縈拉上了馬。
“好馬兒,快快跑······”白衣男子下馬說完,用力拍了一下馬肚子,馬兒就飛馳而去。
而緹縈坐在馬上,回頭看了一下那個白衣男子的背影。她想起來,以前,她央求梁武教她騎馬,梁武不敢放任她一個人騎,就護在她身後駕馬。她在馬上感受飛一樣的感覺,心情大好,便大呼:“好馬兒,快快跑,把緹縈帶去天涯海角······”
而如今,她又聽到了這句話。她正在回想,不一會兒,思緒被劉啟呼喚王娡的聲音喚了回來。
他們回到軍營,緹縈下馬。見劉啟抱著王娡進了他的營帳,快速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一同進去了。
“娡兒,你醒醒······”劉啟的手上已經佔滿了血。此刻,他很擔心王娡的安危,不願離開。
“太子,大漢軍隊需要你。你放心,娡兒交給我,我一定治好她。”緹縈見劉啟這樣,拉住他勸解。
“緹縈,交給你了!”劉啟聽到緹縈的話,馬上恢複了理智。帶上自己的劍就出了營帳,他帶著宋將軍的一隊人馬,沖回了匈奴兵的隊伍裡。
待劉啟趕到,董陽中箭負傷,仍在奮戰。李廣一個人力敵百人,他已搶了他們的馬騎上,坐在馬上,他一個人在跟一群匈奴周旋。而梁武,在李廣被擒之前趕到,先用飛刀射殺了幾名匈奴,又以其快速的踢腿,打倒幾名匈奴。手握三尺劍,沒等匈奴近得他身,他就已經砍了他們的人頭。
直到,還剩最後一人。
最後一名匈奴奮力從地上爬起來,剛想說話,梁武就欲揮劍斬其首。董陽在旁邊看著,突然忍痛說了聲‘且慢’,用手中的劍,把梁武的劍擋了回去。
“唐安,你怎麼會跟匈奴在一起?”原來,這最後一名匈奴竟是唐安。董陽在唐安努力喘著粗氣,脫掉帽子的瞬間,認出了他,阻止了梁武。
“說來話長,董陽,我就問你,師父跟緹縈是不是在這裡?”
“是的。”董陽說著,因為傷口疼痛,忍不住口中發出‘嘶’的一聲。
“董陽······你沒事吧?”劉啟看到董陽受傷,走上前來扶著他,看了看他的傷勢。
“殿下,屬下沒事。”
“啊,箭有毒。董陽,你不要再動了,趕緊回去,我給你去毒。”唐安在劉啟看董陽的傷勢的時候,看到了箭紮進來的傷口。一眼看出箭有毒,他大叫著上前扶住了他。董陽聽到唐安的話,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倒在了劉啟的旁邊。
“爹爹,怎麼樣?娡兒受的毒,可以解嗎?”緹縈叫來淳于意,父女二人還在研究王娡受的毒是什麼毒。
“匈奴真是狠毒。縈兒,你可知娡兒身上受的是什麼毒?”淳于意拔出王娡背上的劍,透過化水溶解,他辨別出這些毒素的成分,連連嘆氣。
“爹爹,是什麼毒啊?”
“這個箭上有六種動物的毒,分別是朱蛤皮、金蛇齒、蜈蚣角、蜘蛛腳、蠍子尾、冰蠶膽。”
“這些匈奴真是殘忍至極。爹爹,那這些動物的毒是否都可解?”緹縈聽了了爹爹的話,心中對匈奴的殘忍感到毛骨悚然。但是,目前重要的事,就是找出解毒的方法,救醒娡兒。
淳于意聽了女兒的話,也不說話,就是在踱步。緹縈急的不行,再次詢問父親,是否有方法可解。淳于意又沉思片刻,對女兒說:“縈兒,匈奴人的下毒手法與中原人不同,這點,我們不得不承認。”
“爹爹可以觀相識疾,難道,這次,真的連爹爹都沒有辦法?”
“辦法倒是有。但是,爹不能確保,可以把毒完全肅清。”
“真的?是什麼辦法?”
“爹記得,你太師父曾經告訴我,並非這個世間所有的頑疾都可以被醫治,也不是所有的頑疾,都是按照正常醫治的思路配置解藥。所以,爹決定反其道而行之。既然匈奴人這麼善用毒藥,那爹就見識見識他們更毒的毒藥。”
“爹爹,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縈兒,你有沒有聽過一種療毒之法,叫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