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說道:“我看帝尊孑然一身行走天下,便自告奮勇為居之侍女如何?”
劉正笑道:“本尊就看在你這份孝心的面子上,就替兩位帝妃出手一次。秦尊、幻尊:你們二位意下如何?”
秦尊說道:“相柳雖強,倒也不至讓讓我恐懼。只不過傳說共工掌天下水脈,就在雲夢澤潛修,若是驚動了他,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劉正笑道:“無妨,既然咱們出現在這個地方,那便算結下了這份因果。逃避沒有辦法解決問題,便只有勇敢面對了。”
蛾皇不想外人插手自家的恩怨,於是就婉拒道:“相柳與夫君之間的恩怨,必須要由我們姐妹自己解決,三位帝尊無端捲入,怕是瞧不起我們姐妹的實力了。既然三位還有要事,便不要在雲夢洞天停留了。”
女英立即陪笑道:“姐姐出言不遜,還請三位帝尊海涵。只不過跟相柳大戰乃是我們的家事,就不勞煩三位參與了。只不過阿竹年幼無知,煩請三位略加照顧一二,我們姐妹感激不盡。”
劉正說道:“天地有大道,善惡始分成。相柳為禍人間,本尊早已知悉。如今既然恰逢其會,便沒有袖手旁觀之理。兩位有替夫報仇之義,我也有為民除害之理,那便守望相助,互不干涉。”
蛾皇嘆道:“既然帝尊執意如此,我們姐妹便在這裡先行謝過三位的大恩大德了。”
六人結伴,只用了十分鐘便進入了九龍洞地界。
女英取出一根石簪,擲入了其中一個洞口。
石簪一路勢如破竹,久久聽不見迴響。
劉正察覺到情況不同尋常,立即將一縷意念附到了石簪之上,然後藉助石簪為依託開了天眼,觀察九龍洞的狀況。
過了整整十分鐘,石簪才掉進了一處金壁輝煌的宮殿。
宮殿核心的石床上,相柳盤腿而坐,原本各自為戰的九個頭,只剩下最後兩個頭在博弈。似乎旗鼓相當的樣子,好像誰也不服氣誰。
石簪落地的聲音,直接嚇得相柳分了心。原本勢均力敵的兩個頭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撕咬,開始拼命的壓制內部的反抗力量。
只可惜劉正趁機驅動著石簪在其中的一個頭上開了一道口子,數道五顏六色的光柱逃逸。
光柱迅速的轉換成一張大嘴,快速的咬向了另外一個頭顱,又有幾道光柱重獲自由。
相柳怒而起身,其中一條觸角鉤住了石簪子,一口黑霧捲住石簪,劉正的意念瞬間被腐蝕,還有著向本體擴散的跡象。
劉正見勢不妙,立即斬斷了與石簪上所附意念的聯絡。這樣的自殘,痛苦直入靈魂,他也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暴怒的相柳走出九龍頭,憤怒的咆哮道:“本尊耗費了整整三百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卻被你們弄得功敗垂成。兩位帝妃:若是你們給出的交代並不能讓本尊滿意的話,就不要怪本尊去打攪舜帝的安眠了。”
蛾皇冷笑道:“殺夫之仇,不共戴天。本尊既然來了,就得從你身上帶走一樣東西。至於你的威脅,本尊並不會放在心上,因為你沒有機會了。”
女英大手一招,石簪就不受控制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相柳怒道:“毀我道基,斷我前程,本尊便要了你的命。”
相柳沒有順利的完成九頭歸一,反倒永久的失去了提升的機會,重新倒退,變成了九個頭的模樣。
女英握住石簪。
石簪無風而長,很快就變成了三尺長的石中劍。
石中劍抖出了一個劍花,很快就消散於無形。
女英手持石中劍,整個人變成了一名威風凜凜的將軍。
相柳冷笑道:“你居然挑釁本尊,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蛾皇同樣取出一根木簪子,變成一柄木中劍,遙指相柳,恨恨的說道:“這一次,便是徹底了結恩怨之時,你準備好了嗎?”
相柳不以為然的說道:“咱們這些年鬥了不下兩百萬次,基本上都是旗鼓相當。這回多了三隻阿貓阿狗,就想在本尊身上找便宜,你覺得有那麼容易?”
幻尊忍不住的怒道:“相柳匹夫,你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待到兩位帝妃跟你解決完恩怨,你若是還有命,本尊倒是想要領教一番,看你這九個頭的畜牲究竟有什麼值得狂傲的地方?”
相柳嘲諷道:“你這光說不練假把式,也敢跟本尊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