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接到西門告急,立即找來核心弟子商討對策。
大弟子宋學說道:“師尊,現在的問題不是咱們要不要支援西門的問題,而是支援的力度問題。”
孔方問道:“以你之見,該如何處置?”
宋學說道:“讓三師弟董宣帶兵支援,咱們立即進駐南門,以防不測!”
孔方立即說道:“事不宜遲,大家分頭行事。林金,你主持孔儒別院日常,不要壞了眾人讀書治學的心情。”
林金立即說道:“師尊放心,我一定守好孔儒別院,等待大家凱旋歸來。”
孔方嘆道:“千鈞重擔由你一肩挑,著實苦了你。只是時勢艱險,就只能讓你受累了。”
林金泣道:“師尊,弟子不苦。大師兄和三師弟還有您即將奔赴前線,才是真正的苦。您和師兄弟們一定要保重。”
孔方笑道:“沒事,我這是去跟老朋友見面,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林金聞言,心裡頓時就有了不祥之兆。孔儒可是一個驕傲的人,絕對不會在劉正面前委曲求全。
然而方城那邊傳回的情報,足以證明五花鐵騎的強大。別院學生軍雖說訓練有素,卻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實戰。即便是素質過硬,戰鬥技能也是相當的粗糙。一旦雙方遭遇,林金害怕孔儒難以承受損兵折將的打擊。
林金找到宋學,小心翼翼的叮囑說:“大師兄,劉前輩的佈局能力你我均見識過,你們抵達前線之後,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得先保護好師尊。只要師尊活著,孔儒別院的天就不會塌。”
宋學嘆道:“師弟,你這可是為難我呀!師尊的脾氣你也清楚,只怕到時候我根本就沒有膽量開口,只能捨命相陪。”
林金泣道:“大師兄,我知道讓你做這件事情就是把你往絕路上逼,可是別院的三十萬弟子,全賴師尊庇護,還請大師兄成全!”
宋學嘆道:“師弟不必再勸,這個任務我接了。為了師尊,為了別院,我的個人榮辱算不得什麼。”
宋學陪著孔方趕到南門之外的第一道防線,劉正也帶著五花鐵騎主力登場。
孔方邀劉正於兩軍陣前開懷暢飲,酒至半酣,他忍不住的問道:“劉兄,難道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嗎?”
劉正苦笑道:“孔儒這是強人所難,陣營立場不同,豈可因一己之私而廢公。我倒是想勸一勸孔儒,為了別院,你們也不應該負隅頑抗。”
孔儒拒絕道:“劉兄,別院立足孔城千年,早已許下了守土之念,擔待了守土之責。孔城與五花將軍府並無仇怨,你們又何必淌這趟渾水?”
劉正聞言,乾脆開門見山的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別院有決定天下大勢的戰略利器。”
孔方問道:“劉兄,若是我願意奉上優質牧馬場培育秘方,不知五花將軍府可否網開一面?”
劉正嘆道:“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這個道理想必孔儒心知肚明,就不要心存僥倖了。”
孔方起身,拿起酒杯說道:“既然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這最後一杯酒飲下,是為割袍斷義!”
劉正也想留住昔日的那份交情,可是五花將軍府的利益不容交易,遂說道:“孔儒若是已有決斷,請自便!”
孔方臉色蒼白,強忍著不適飲下杯中酒。酒盡杯落地,長劍握在手,風吹起儒袍長角,劍光閃過,袍角被風吹走。
他轉身離開,背影格外的落寞淒涼。
友盡,仇生,惜乎造化弄人!
孔方回到軍陣之後,立即吩咐宋學說:“小宋啊,老夫狀態不佳,這接下來的第一場戰鬥,便由你來主持。不要搞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常規戰法就好!”
宋學立即應命道:“師尊放心,弟子保證守好這第一道防線。”
別院學生軍積極排兵佈陣,五花鐵騎方面也沒有閒著。
劉正返回方陣之後,白起上前問道:“大人,是否展開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