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大營的常規戒備,最近一段時間也變得特別的森嚴。更何況長安城最近將會有特別重大的事情發生,司馬通也不敢輕敵大意。
曹真的馬車進入監控範圍之內以後,藍田大營裡面的守軍甲站了出來,拿著自制的鐵皮揚聲器,聲若驚雷的吼出了一句話:“藍田大營是軍營重地,來人止步!”
曹彰上前一步,也拿出了鍍金揚聲器對罵:“瞎了你的狗眼,馬車中坐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子林公子。你們還不快去向司馬通稟報,讓那小子到轅門口迎接子林公子的大駕光臨!”
守軍甲不認識子林公子,於是就問身邊的守軍乙:“老哥,你聽說過什麼勞什子的子林公子嗎?”
守軍乙回答說:“知道個屁,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城池,就是這藍田大營了。見過最厲害的人,就是司馬通將軍。上哪裡去知道什麼狗屁的子林公子?”
守軍甲說:“既然你都這樣子說了,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守軍甲說完,拿起鐵皮揚聲器就要回話,打算口頭警告一番,也好過一過嘴癮兒。
守軍乙見勢不妙,一把奪過了鐵皮揚聲器,然才對守軍乙說:“你這是放心嗎?你這簡直就是要命。教你一個乖,凡是我沒有聽說過的人物,肯定是大有來頭。小心伺候著就對了。”
說起這番話的時候,守軍乙可是有切身體會的。當年他還是一名新兵的時候,也有一位老兵跟守軍甲一樣沒有眼力勁兒。
有一次老兵得罪了一位大有來頭的人物,被將軍重責一百五十軍棍。人嚥氣的時候,軍棍還沒有打完;軍棍打完的時候,就只剩下血泥了。
那位大人物最後還萬分惋惜的告訴藍田大營的將軍說:“本以為敢無禮的人是一個人物。卻沒有想到一百五十軍棍都扛不住,白瞎了一番心事。你的兵,還得練!”
藍田大營的將軍心中不滿,卻也不敢怠慢,只能賠著笑臉說:“您放心,我一定會增加訓練的力度!爭取符合要求!”
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兵,就那樣塵歸塵,土歸土了。無論是那位大人物,還是藍田大營的將軍,都沒有把那位老兵的事情放在心上。
守軍乙對於軍中發生在老兵身上的那件事情記憶猶新,一直告誡自己——凡是自己不知道的人物,一直當成大人物對待。畢竟是禮多人不怪嘛!
一個在軍中混吃等死的老兵,想要活著就得眼力與運氣並存。守軍乙的小心謹慎,讓他在藍田大營中如魚得水。
守軍甲很感激守軍乙,要是他沒有這位老哥幫襯著,只怕早就成為藍田大營之外,某棵樹下的肥料了。
守軍甲真誠的道謝說:“老哥,謝了!”
守軍乙沒有說話,而是望著藍田大營外面的馬車,拿起鐵皮揚聲器高喊:“口說無憑,營外的壯是有身份令符嗎?”
曹彰聽了守軍乙的問話,忙取出夏侯楙的令符綁在了箭上,抬手取弓,搭箭張弓。一支利箭刺破了長空,擦過了守軍甲的肩膀,釘在了木製的旗杆上。
守軍甲嚇得面如土色,要是他剛才出言不遜,恐怕就會成為一具屍體了。這是一種驕傲的態度,更是一種巧妙的震懾。
守軍乙讓守軍甲去取令符,然後去向藍田大營的將軍司馬通稟報具體的情況。
守軍甲去了一刻鐘之後又回來了。他帶來了司馬通的命令。緊閉的藍田大營轅門終於開啟了。
藍田大營外的馬車緩緩的前行在軍營的快速通道上。守軍甲和守軍乙一起護送著兩位貴客進了司馬通的主帳。
司馬通見扮演夏侯楙的曹真走進了主帳,忙吩咐守軍甲和守軍乙到帳外守候。
曹彰扮演夏侯楙的護衛,並沒有隨著守軍甲離開,而是大大咧咧的在帳中找了個位置坐下。
司馬通問:“夏侯惇將軍終於做出明智的選擇了嗎?”
曹真回答說:“我爹說了,讓我向將軍求證一件事情!”
司馬通為了保密,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曹真,想要聽得仔細一些。他的靠近給了曹真動手的機會。曹真暴起發難,使出了軍中特技擒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