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子旁邊的那個小哥哥長得真好看!”黑狗淡淡說道,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眉清目秀倒是有云沉亭的風範。
“怎麼,年紀小小就開始挑選夫婿了!”雲沉亭語氣不善的攬住了黑狗,兩個人往回走著。
“才沒有,我以後可是要嫁給你的!你看我都四年沒有哭過了,你可要小心了!”黑狗嘿嘿笑著,雙手朝著雲沉亭的腋下瘙癢去。
“看我不收拾你!”雲沉亭話音一落,黑狗就立刻笑著逃跑了,兩人嬉鬧的身影在大街上面一閃而過。
“這位公子,還添茶嘛!”旁邊的小廝問道,將黑狗從回憶之中拉了回來。
“不必了!”黑狗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了幾兩碎銀子,“這給賞給臺子上面的先生!”
“好嘞,多謝這位客官!”小廝眼睛一亮,這是大客戶啊,然後屁顛屁顛的走了。
黑狗也沒做過多的理會,只不過她認了出來臺子上面的這個說書先生正是從前的那個臺子旁邊的小學徒。因為長得和雲沉亭有七分相似,故此牢牢記住了他。
幾年過去,雖然他已經不像從前那般和雲沉亭相似,卻也有四分樣貌,這才讓黑狗想起了往事,也就算是幫他捧捧生意。
給了賞錢,黑狗就站了起來上了樓。
唐落帆在樓頂上挪開了一塊瓦片觀察著下面的動靜,看著黑狗上了樓,他也趕緊換了個位置繼續保護著黑狗。
一切彷彿都恢復了平靜,唐落帆躺在樓頂,聽著下面的動靜。
忽然之間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唐落帆立刻坐了起來朝下面看去。已經躺下了的黑狗也警惕了起來,握緊手中的飛刀走了過去。
“誰啊!”黑狗皺著眉頭問道。
“客官,收您打賞的說書先生過來拜訪您!”門外小二的聲音響了起來,黑狗這才收起了飛刀開啟了門。
門外站著小二還有剛才站在臺上的說書先生,黑狗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客官有什麼吩咐就告訴我!”小二點了點頭,哈著腰的走了。
黑狗點了點頭,扭身走回了房間裡,那名說書先生跟著她走了進來將門關上。
“這位…”說書先生低著頭偷偷抬眼瞄了瞄黑狗,“姑娘,多謝賞賜!只是您的賞銀太多,故此來給您說一段!小生名叫李元!”
“沒關係,不必了!”黑狗擺了擺手,自顧自的晃了晃酒壺,“你出去幫我叫小二拿進來壇酒就行了,你出去吧!”
“小生陪您喝兩盅?”李元卻是叫了酒,卻也沒急著走。
唐落帆在上面看得那叫一個氣急敗壞,這丫的明顯就是過來道謝發現黑狗是個女子,就想佔便宜!赤裸裸的色狼,黑狗肯定能看出來,拒絕他!
黑狗抬眼掃了李元一下,心中雖然明瞭他的心思不過見他眉清目秀與雲沉亭有幾分相似收回了目光淡淡說道:“好啊,坐吧!”
這話一出,樓頂的唐落帆臉色越發的難看。
李元自然是喜不勝收,這位客官出手綽約,本以為是個男子,結果是個芳齡不過十六左右的女子,自己可算是攤上了好事。
喝點兒小酒,推波助瀾,自己說不定從此以後就算是有了靠山。
這樣想著,李元給自己和黑狗都倒了酒,自知自己也算是英俊,故意衝黑狗淡然一笑。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這點兒小伎倆李元可謂是爐火純青。
黑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失意的男人都喜歡去青樓了,小酒喝著,美女抱著,總是會讓人有種生活美好的錯覺。
“姑娘是哪裡人士?”李元見幾杯酒下了肚子,黑狗的臉色也不像剛才那般警戒,便柔著聲音問道偷偷地打探著底細。
“居無定所!”黑狗看了一眼李元,到沒多想搭理他,只是借酒消愁是有用的。
這下可把樓頂上面的唐落帆給急壞了,這怎麼就喝上了呢!
“我也一樣,看來咱們很有緣分!”李元雖然沒能得到想要的訊息,不過還是要做著表面功夫,抬手又給黑狗加滿了酒。
“十兩銀子,買你閉嘴!”黑狗臉色一沉,開口說道。
“好好好!”李元認定了黑狗是有點兒小錢的,一聽十兩銀子就不過買個安靜心裡樂開了花,“十兩銀子就是買我跟姑娘你一夜春宵我也是願意的!”
黑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李元倒是感覺不出殺氣,只是覺得那眼神莫名的有些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