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了大廳之內,聲音愈發的震耳欲聾,只見一群匪兵們壓著十來名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人走了進來。
或許是搶劫行動很順利沒有遇到阻撓,匪兵們興奮的叫喊聲一陣接著一陣。可其中那被抓進來的人們的哭聲卻顯得那樣的無力,被那歡呼聲蓋了過去。
“好了!”周揚揮了揮手,顯露出往日不明顯的霸氣,沙啞的聲音不但沒有減弱他的氣勢反而讓他平增了一絲威嚴。
“好了!閉上你的嘴!”一名兇悍的土匪衝過去狠狠的給了那名一直在痛苦哀嚎的中年婦女一巴掌,中年婦女倒在地上不敢再出聲。
“出來一個管事兒的說說身份!”西六昌似乎是被哭的不耐煩了,大聲吼道。
“大王,他們是難民!”下面的那個土匪營的營頭說道。
“搶回來一群難民有屁用!一點兒錢都沒有!”西六昌說道,看著這些人惡狠狠地冷哼了一聲。
“三爺,話不能這麼說!他們沒錢,看管他們的官兵有啊!他們可是帶著這逃難的一個多月的伙食費還有工錢啊!”營頭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
“帶上來!”周揚點了點頭,還算是滿意的說道。
黑狗摸摸鼻子,真沒想到這個山頭連朝廷的人也敢碰,不過她也沒想到就連難民他們也不放過!黑狗雖然沒有親身體驗當難民的那一段日子,不過那回憶和痛苦的感覺還是印在了黑狗的腦海裡。
難民本身就已經很可憐了,黑狗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憐又落在了這群土匪手上,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五名官兵被帶了上來,看見這陣仗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惹上了人,顫顫巍巍的,完全沒有一副官兵的樣子。
黑狗想起張捕頭,跟他們比起來,張捕頭雖然身材矮小,但卻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你們誰是頭啊!”周揚看著這五名官兵,氣勢竟然是強過這幾人百倍。倒像他是兵,下面的是匪!
“山,山大王!我們幾個沒來過京池城,不知道有這個規矩!”幾名官兵跪在地上,領頭的官兵悲切的說道。
“放了你們當然可以了!”周揚笑了起來,眼中的輕蔑顯而易見,十分嫌棄的看著這幾個人,“放你們回去,鼎國就這樣的官兵,難民不多才怪吧!”
“只要你能放了我們,我們什麼都願意做!這些難民,你們想殺還是想怎麼樣都可以!”領頭的官兵激動的過去扯住了一名看起來頗為年輕卻傷痕累累的女孩兒,“她才二十!好好收拾收拾可漂亮了,給你們!”
“哼!”周揚低下頭冷哼一聲,“你們五個人,我要一百兩!這些難民…”
“這些難民都給你!這是一百兩!”那官兵立刻從懷裡面掏出來了一百兩銀子,遞給了營頭,“你們,你們三兇山言而有信,我,我們相信你了啊!”
“十五,十六,把他們帶下山!”周揚嫌棄的揮揮手。
“搶了這些人真是倒胃口!”西六昌罵了一句。
“大哥,真放他們走?殺了得了!”一直沒有開口的二爺皺著眉頭說道。
“三兇山一向言而有信!他們不要臉咱們還要,不要管這些事情了,咱們管咱們的山頭就好了!”周揚無奈的揮了揮手。
黑狗看著這三個人的竊竊私語,苦笑一聲,這年頭無論是做什麼還都挺無奈的。
黑狗搖搖頭,正準備離開,旋即,眼睛一眯。
哼!黑狗冷笑一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等一下!”黑狗大聲喊道,然後信步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臭婆娘!”西六昌見又是她上前搗亂,立刻站起來罵道。
“好久不見!”黑狗走到那名領頭官兵的面前,冷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高翔流!還記得我嗎?”
“你,你是誰!別碰我,我要下山!”高翔流見黑狗來勢洶洶,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就要跟著走出大廳。
廖十五攔住他,一把將他推了回來。
“周大王,這一條人命二十兩,我給你三十兩,能不能把這個高翔流留下給我處置呢?”黑狗知道這三個人也十分看不上這種官兵,自己還給足了他們面子,想必這個高翔流一定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果不其然,三人對視一眼,周揚便哈哈大笑說道:“既然黑狗姑娘想要這個人渣,那就給你好了!”
黑狗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衝著停下腳步的剩下幾名官兵說道:“怎麼?你們也想留下陪我玩玩?我這兒可是要玩命的!”
此話一出,剩下的幾人趕緊轉過頭去,跟著廖十五廖十六往外走著。
“你們!”高翔流氣的身子都抖了起來,不過卻也是因為害怕,他還不知自己和這個黑狗有什麼恩怨。
“哼!”黑狗看著那幾個向外逃竄的身影不屑的冷哼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從營頭身上拿出了四把飛刀,
“啊!”
飛刀準確地穿過了準備下山的官兵的身體,刀刀穿過心臟,應聲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