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就十天!完不成,就等著用你的血去祭拜我那被抓了的四個兄弟!”周揚也不再像先前一樣客氣地對待黑狗,冷漠的下了最後通牒。
“大哥!此事與黑狗…”
二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揚抬起手來打斷了。
“你娶她,我就不殺她!要麼,就按照這個死規定來!”周揚憤怒的大聲吼道,二爺低下頭來再不說話。
“多謝二爺,我會活下來的!”黑狗感激地衝二爺說道。
“走!”周揚背了過去,揮揮手。
方屠夫冷哼一聲,轉身離開,黑狗衝二爺點點頭,也立刻跟了上去。
出了大廳,方屠夫的身影立刻就不見了,黑狗不熟悉這寨子,也不敢貿然前去尋找,只好一個人七拐八拐的往回去的房間走著。
一拐彎,黑狗卻直接撞在了一個人的懷裡。
“二爺?”黑狗有些尷尬的收回扶著二爺肩膀的手,這二爺忽然之間出現總讓黑狗覺得有些奇怪。
“姑娘,借一步說話!”二爺面色凝重,拉著黑狗就走,也不管黑狗還想說些什麼就一溜煙將黑狗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姑娘不必多說!我幫你收拾行李,立刻離開山頭!”二爺關好了門,回頭立刻衝黑狗說道。
“為何?”黑狗奇怪的問道。
“你既然不確定田癲回不回來,又不確定是否能夠將家宴做出來!你留在這裡不是等死?”二爺嘆了口氣說道。
“所以你要放我離開?那你怎麼辦?”黑狗明白了二爺的意思。
“大哥總不會殺我!”二爺擺擺手讓黑狗不要擔心。
“那我京華城的酒樓、酒樓裡面的夥計還有等著看我酒樓倒閉的那些人,他們又怎麼辦呢?”黑狗接著問道。
“性命攸關,哪裡考慮這些事情!”二爺著急地說道。
“不妨告訴你,我之所以還待在這裡,就是希望自己能夠活著回去經營我的酒樓!事到如今我不能放棄酒樓!”黑狗無奈的說道,“多謝二爺好意,可我走不了!”
“你!”二爺見黑狗倔強,氣憤的指著她一甩袖子背過身去,“你不要逼我去跟大哥說,我要娶你!”
“你不能娶我!”黑狗繞到他身前去,“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死,可是這件事情牽扯了太多,我必須報全大局,所以我得留下來!”
二爺抬眼看著黑狗,黑狗皺皺眉頭,她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太多的東西,所有的所有,她不敢多想。
她還不認為自己的魅力有這麼大,能讓男人見她就喜歡她。
“二爺,你要清楚,我不是婉芳,我做出那碗麵純粹是巧合!我抓住惡遍地也靠的不是我,是唐落帆!”黑狗緩緩說道,“你不要誤會!”
“你就那麼想死?”二爺神情嚴肅,冷靜的說到。
“我不想死!想活,可是每個人都在逼我,我每一次都是別無選擇,除了拼命,我什麼都做不了!”黑狗自嘲的笑著,“我不從容,也不勇敢,只不過是從來都沒得選而已!”
沉默許久,黑狗再次開口:“多謝二爺好意,請期限之時,品嚐家宴!”
說完,黑狗開啟門,快步離去。
“怎麼了?”唐落帆看黑狗氣呼呼的回來,一回來就往床上一躺,撅著嘴巴,任憑怎麼看她也不動。
“方屠夫來了!”黑狗看他一眼,沒有告訴他真正令她心煩的是二爺的事情。
“人呢?”唐落帆邊喝著茶水一邊跟她搭話。
“跟周揚吵了一架不知道去了哪裡!”黑狗坐了起來,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人影,示意唐落帆。
唐落帆倒是沒有什麼好怕的,直接過去就開啟了門,原來是方屠夫站在門外。
“進來坐吧!”黑狗輕聲說道,方屠夫進來坐下。
“宋老五去京城找田癲了嗎?”黑狗問道。
“淡騰和宋老五一起分頭往京城去了!”方屠夫看起來冷靜了不少,又恢復了往日寡言少語的樣子。
“都走了?那店裡呢?”黑狗擔憂的問道。
“你不在的時候,淡騰新招進來了一個廚子,有她不用擔心!”方屠夫說道。
黑狗想著現在也不是該計較酒樓事情的時候,也就沒有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