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沒忍住笑了,顧朗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他低下頭,親了一下:“啊,是,怎麼辦呢?”
等了等,秦澤低下頭咬著顧朗的耳朵,輕輕道:“我可以在今天成年麼,顧小狗?”
最後的幾個字幾乎是沙啞到極致了,顧朗沒出聲,探身拿出了櫃子裡的東西,並關了房間的燈,只有月光籠罩在兩人身上。
秦澤覺得腦海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他墜向了自己的千丈紅塵,終於抱住了他的男孩。
第二天,天光大亮。顧朗是被不斷經過的汽車的聲音吵醒的,他睜開眼秦澤就撞了他滿眼。
秦澤就像是一直等著的,顧朗一醒他就湊過來吻了一下,聲音輕快:“你醒了?”
“嗯,”顧朗:“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沒睡,我睡不著。”大大的兩個黑眼圈,眼睛裡還有血絲,確實是一夜沒睡的樣子,不過秦澤的精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好。
秦澤說著翻身半壓著顧朗,低頭又想親。
顧朗微微皺眉,伸手推秦澤,“下去,重死了。”
看著顧朗的樣子,秦澤吻了下額頭,順從的側過身,雙手往下輕輕捏著顧朗的腰:“不舒服麼?我給你揉揉。”
“得了吧,我叫停的時候你幹嘛去了。”顧朗沒好氣道,拍開秦澤的手,翻了個身,秦澤精神十足的樣子讓他有些鬱悶。
秦澤沉默了,聽著身後的呼吸,顧朗有點後悔,都是第一次,也不能怪男朋友,這樣想著,顧朗又艱難的翻回去,想著安慰下,
不成想這時秦澤開口了,還略帶委屈:“你昨晚沒叫停,你叫的是不要了。”頓了頓,秦澤咬著顧朗耳朵低笑道:“我也沒幹嘛去呀,我在幹你。”
顧朗:“......”
他提起一口氣正準備把這個人踢下去,就被緊緊抱住,秦澤將他的頭揉進懷裡喃喃道:“我總感覺像在做夢,怕醒來你就不見了。”
沙啞的聲線到後面已哽咽,最後的字只是氣流聲了。見面這麼久,秦澤深藏的傷心終於露了個端倪。
顧朗心驚,他想抬頭,可秦澤抱得實在太緊,他只好伸手摟著秦澤,手輕輕的拍著。
兩人本是彼此安慰,可氣氛漸漸有些不對了,顧朗感覺有東西頂著他大腿,咬牙切齒:“秦澤!”
秦澤立馬彈開,略有些不好意思,年輕人火氣重,初嘗□□,都有些不受控制。
但很顯然現在的情況並不合適,秦澤松開顧朗,離得遠些,平複著自己呼吸。
“給我講講你這四年吧。”秦澤單手理著顧朗的頭發,整整四年,顧朗的人生他都沒法參與。
“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雲天哥的關系,我出國了,然後遇到了一個老師,一直跟著他學調酒。”顧朗漫不經心,他的經歷確實沒有什麼值得記住的。
“有沒有遇到什麼有趣的或好玩的?”秦澤接著問。
顧朗看了秦澤一眼,默了兩秒,努力從腦海中搜尋些有趣的事慢慢講起來。
秦澤聽得很認真,在每一件事中想象顧朗會有的樣子。
很多時候也不真是對那些事感興趣,而是經歷那些事的那個人,因為那個人,哪怕是瑣碎的事也覺得有趣得緊。
兩人這一聊,直接就聊到了中午,久別的重逢,就想窩在一起,可生活推著他們走,一個上午,秦澤的手機幾乎沒有停止響過,顧朗那邊也有酒吧的相關事宜。兩人不得不爬了起來。
顧朗看著先他一步起來的秦澤,忽的怔住了,昨天關燈了,什麼也沒看見,他指著秦澤小腹的位置,動了動嘴唇,沒能說出話來。
“怎麼?”秦澤注意到顧朗的目光,隨即又笑起來:“好看麼?”
顧朗看著那明顯已經紋了很久的字,湊上去摸了摸,他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名字這麼陌生過:“痛嗎?”
“還好。”秦澤淡淡道。
顧朗卻沒信,怎麼會不疼?而且紋身這種東西也不該出現在秦澤身上。
秦澤揉了揉顧朗的頭:“真的不疼,怎麼不問我什麼時候紋的?”說完沒等顧朗回答就彎腰笑道:“在我想著你打□□過後。”
顧朗:“......”
踹了秦澤一腳,皺著的眉頭卻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