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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往樓下走，感覺有很多話說，可因為太多，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兩人同時發聲，又同時頓住，對看了一眼，便都笑了起來。
“牽個手。”
“牽個屁。”
頓了兩秒，顧朗聲音降了一個度：“這不算髒話吧？”
“你說呢？”秦澤眼裡促狹。
“不算。”顧朗往前跳了三個臺階，然後轉身看著秦澤，嘴角掛著笑意。
“那牽手麼？”
“不牽。”
秦澤不問了，自顧自的握了顧朗的手，看著那閃閃發亮的耳釘：“什麼時候打的耳洞？”
顧朗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想你想得受不了的時候。”
秦澤愣了愣，撓了撓顧朗手心，又放開：“很好看，想著我的你更好看。”
顧朗：“……”
時隔多年，他依然不知道怎麼回應這種話。
很是惱怒：“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這不正常麼？”
“請問哪裡正常？”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一路說到了酒店，感覺聽的人都要煩死，他們卻樂此不疲。
直到顧朗躺在床上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暈乎乎的腦袋才後知後覺的感覺情況有點微妙。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顧朗開啟了床頭櫃，瞄了一眼，又猛的關上。
他的動作太大，抽屜關上又彈回了部分，顧朗還沒來得及關，秦澤已經出來了：“怎麼了？”
顧朗抬頭看走過來的秦澤，莫名有些心虛：“沒怎麼，你洗完了？”
“嗯，”秦澤用毛巾擦著頭發，隨口應著。腰間鬆垮垮的圍著浴巾，好像隨時會掉下來。
天還很熱，雖然開了空調，但溫度還沒有降下來，顧朗也只穿了個大褲衩，秦澤的注視讓他莫名有些不自在。
在秦澤要接近床時，顧朗突然出聲：“等一下！”
“怎麼？”秦澤頓住，將毛巾隨手扔在櫃子上，停住了上床的步伐。
顧朗頓時覺得自己傻透了，不知道在緊張個什麼。
秦澤立了兩秒，恍然明白過來，撲上床摟住顧朗的腰，愉悅的笑聲傳來，“你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呢？”
顧朗推開秦澤埋在他肚子上的臉，“起開，壓著我了。”
秦澤看了顧朗一眼，順從的翻了個身，又藉著力將顧朗從半靠床頭的姿勢拉下來壓進了柔軟的鋪蓋裡。
“說不說？你在想什麼？嗯？”秦澤說著還朝床頭櫃看了一眼。他真的是太快樂了，想裝一下嚴肅都藏不了笑意。
周圍縈繞著另一個人的氣息，兩人胸膛幾乎貼在一起，顧朗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他抬起頭，在秦澤嘴角親了一下：“你說呢？”
秦澤又壓下來一點，還沒說什麼，顧朗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似的動了動身子，尾音有點顫，“你，頂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