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藥』宗。
錢鈞在發呆,這個過程斷斷續續持續了一天一夜。
事實上,錢鈞在安排呂劍馳援索城後,自身能做的事情就不多了,留在後方也是等訊息,他已派人密切關注桑鬼城以及各大宗門的動靜。
不時有飛劍傳書,先是將鄭飛躍收服王破舊部的事傳來,緊接著又傳來鄭飛躍前往邪神宗之事,並且細節方面一應俱全。
“這個時候,鄭飛躍竟然還有心思去拜訪舊人,何也?”
呂劍不在,連個陪著說話的人也沒有,錢鈞只得自問自答:“莫非,是因為胸有成竹,這才不急不躁。”
錢鈞『迷』茫了。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鄭飛躍的依仗是什麼?
顧青駐守索城,麾下高手如雲,後來他又派呂劍增援,幾乎是傾盡神『藥』宗大半資源,鄭飛躍憑什麼如此有自信?
憑那六個高手?還是新降服的那些散修?
絕無可能!
越是想不明白,錢鈞越是坐立難安,因為他深知一點,和鄭飛躍這等妖孽交鋒,越是風平浪靜,越代表著有巨大的風險在靠近。
可是想不到問題出在哪裡,也讓他從心底裡升起一股挫敗感。
曾幾何時,鄭飛躍不過是錢鈞計劃中的一枚棋子,他洞悉人心,算無遺策,整個東岸的一舉一動都在他預料之中。
可自從鄭飛躍出現後,越來越多的東西在失去掌控。
對錢鈞這種謀略型人士來說,失去掌控的感覺如同慢『性』『自殺』,心裡總是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危險正在靠近,繩索正在勒緊!
……
索城。
呂劍帶著援軍,星夜兼程,終於趕到目的地。
顧青出門迎接,兩位主將見面,呂劍拱手道:“奉宗主命,攜八名大修、一千精銳弟子來協助守城,一切全聽顧長老吩咐。”
“好!”
顧青神『色』淡定,看了眼呂劍身後的隊伍,道:“諸位旅途勞頓,我已在城內備下酒席,為諸位接風洗塵。”
呂劍皺眉:“戰事在即,飲酒不好吧?”
“前線戰事不斷,與明王宗的對峙從未停止,將士們神情緊繃,也都盼著這頓酒席緩解多日壓力。”顧青說道。
呂劍聞言:“原來如此,既是將士們需要,呂某責無旁貸。”
顧青點點頭,道:“酒席早已準備好,將士們也都翹首以待,速速入席吧,吃完這頓飯,後面還有惡戰。”
“好!”
宴席就設在索城最大的行宮內。
神『藥』宗駐守在五座城池的修士,共計兩千餘人,全部請來不現實,所以顧青請來的都是各城的大小頭目,共計三百人。
開始前,呂劍還有些不放心,問道:“顧長老,明王宗還在虎視眈眈,我等在此設宴,索城自然無礙,可其他四座城池……”
顧青:“各大城池都有護城大陣,僅僅吃頓飯的功夫,就算明王宗越過我派出的斥候來攻,也完全來得及。”
呂劍一聽也是,不再多言,和眾人一起入席。
宴席開始。
顧青作為主帥,起身敬酒,他的話不多,就三個字:“祝,大捷!”
眾人不敢怠慢,齊齊舉起酒杯,喝道:“大捷!”
飲罷,顧青摔碎手中酒杯,道:“動手!”
蹭蹭蹭,
場外突然闖來一批高手,人數有十幾個,全是大修,而且都不是神『藥』宗的人,其中,有花枝招展的女人,有揹著棺材的旱魃,其中還夾雜著體型高大的天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