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真如吳天所料,原屬王破麾下的大修們,齊齊投入鄭飛躍門下。
這些人本就是浮萍浪子,平時野慣了,有『奶』便是娘,王破給他們好處,他們跟著王破做事,如今鄭飛躍當道,他們又不甘放棄目前的一切,只能依附鄭飛躍。
而鄭飛躍對於這些人,始終就是那三個字:看不上!不過吳天說的也對,他缺人手,而且是急缺,眼下這些人,是東岸除了七大宗門外最得力的一批人。
既然如此,就先用著。
鄭飛躍也不白用這些人,只要有真本事,而且忠心過得去,未嘗不能考慮收入麾下。
受降儀式結束後,鄭飛躍便宣佈了換防的事,然後不管這些散修如何鬧騰,直接將攤子扔給了吳天。
緊接著,他便率兄弟們去了邪神宗。
……
邪神山,雲山霧繞。
早在一天前,鄭飛躍便將“綁票信”送到了邪神宗,信中沒有提任何要求,只是說你們的兩位護法在我手上。
邪神宗得到信件,立刻試圖聯絡兩位護法,然後發現護法果真失聯了。
先有宗主戰死,後有護法失蹤,這下可急壞了邪神宗的人,為此連夜去請後山的一位老前輩,請他主持大局。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王不易。
邪神宗的情況特殊,所有一切都和邪神緊密相連,包括由誰來做宗主。
邪神活著的時候,就是唯一真神,邪神死後,有資格接替邪神位置的,除了左右護法,便就剩下王不易與邪神最為親近。
至於其他宗門長老,根本沒資格做宗主,也不可能得到弟子們的承認。
邪神倒是有個親兒子,只是自從仙女峰一戰後,這傢伙沒了肉身,僅存魂魄被左護法帶回宗門,自此便再無蹤訊。
就這樣,一個客卿成了邪神宗的代理宗主。
這件事剛發生,便透過深海的渠道傳到鄭飛躍耳中,鄭飛躍得知訊息後,感到不可思議之時,也是打心眼裡感到高興。
畢竟,老王做了宗主,就再沒人阻止他去找恩師了。
一路快馬加鞭,來到邪神山,鎮守山門前的邪神宗弟子,隔著大老遠便喝道:“來者止步!”
鄭飛躍沒回他,自顧上前。
待雙方接近,弟子才發現來者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魔王體,駭然道:“王破!你不在自己地盤待著,來我邪神宗作甚?”
鄭飛躍揹負雙手,淡淡道:“我不是王破,我是鄭飛躍,王破已經是過去式,現在鄭飛躍當家。看在老王的面子上,我和你說這些,還不立刻稟告老王,就說故人來訪,快快開門接見?”
一連串話,直接把這位邪神宗弟子整懵了。
他反應好半天時間,才算是弄明白,眼前的魔王體不是魔王體,而是鄭飛躍,而鄭飛躍口中的老王,是他們的代理宗主。
“你……你等著,我立刻去見代理宗主!”
弟子也知道鄭飛躍和代理宗主的關係,沒有第一時間發出預警,而是返回宗門去報信去了。
鄭飛躍搖搖頭,看向其他留在原地如臨大敵的邪神宗弟子,第一次覺得這些血衣血刀的打扮竟是有些親切。
“兄弟們辛苦了。”他笑道。
這些邪神宗弟子看到鄭飛躍頂著魔王體的一張臉說話,心中實在是發虛的厲害,這與膽量無關,純粹就是覺得詭異,顫聲道:“鄭……鄭飛躍,休要套近乎,你乃我邪神宗大敵!”
鄭飛躍揹著手,呵呵笑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回頭我就把左右護法弄死,讓老王徹底坐實這個位置,咱們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