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突然有些茫然,如果當初喜歡庭臨修是因為這首歌,那現在知道這首歌其實是司禹靳寫的,那是不是代表他喜歡的人應該是司禹靳?
可如果是這樣,那不就意味著不管這個人是誰,只要誰寫出了這首歌,那他就喜歡誰。
那他是不是可以假設,如果這首歌不是庭臨修和司禹靳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寫的,而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者,那他也會喜歡嗎?
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很奇怪?
但如果不是這樣,那是不是意味著,或許從頭到尾他其實根本沒有真的愛過庭臨修?
這個設想讓時繁有些恐懼,如果他從來沒有愛過庭臨修,那這麼多年的執念又究竟是為什麼?
時繁找不到答案。
突然,指尖被輕輕捏了一下。
時繁猛地看向司禹靳,指尖的那點癢意一直傳到了心髒,讓他的心髒止不住地顫動起來。
時繁突然驚覺,他似乎從來不曾為庭臨修心跳加速過,即使是再曖昧的場景,大腦也是清醒的。
可眼前這個人,卻無數次撥動他的心絃。
“我之前跟你說的是真的,”司禹靳認真地看著時繁,表情正經得不得了,好像那個偷偷摸摸做小動作的人不是他一樣,“我來找你,不僅僅是因為我能成就你,反之,也只有你能成就我。”
時繁直直望著司禹靳,腦子裡突然沒來由地冒出來夕陽下那個淺嘗輒止的吻。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只是惡作劇,還是說,其實摻了別的他自己都沒搞明白的情緒?
“你不相信?”
或許是太久沒得到時繁的回應,司禹靳又問了一句。
回答司禹靳的是一隻突然扣住他後頸的手,和突然湊上來貼住他嘴唇的那張唇。
司禹靳整個身子僵了。
時繁完全不想管司禹靳會有什麼反應,他只想搞明白他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
這是最直接了當的方法。
他低垂著眼眸,手緊緊扣住司禹靳的後頸,舌尖抵開微張的唇縫探了進去。
時繁聽到了心髒敲打耳膜的聲音,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和刺激。
司禹靳像塊木頭一樣,並沒有給予他任何反應,但這並不重要,這完全不影響他為此感到興奮。
或許之前還有茫然,可現在他確認了。
他大概是真的喜歡上司禹靳了。並不是因為一首歌,也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就是單純地喜歡上了這個人。
時繁心情變好了,分開的時候還輕輕舔了一下那張被他吻到發紅的嘴唇。
可還來不及等他說點什麼,司禹靳就率先開了口:“這次又是為了惹我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