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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既然是你寫的,你為什麼要拱手送人?”時繁緊緊抓著司禹靳的領子,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他生吞了,“你知不知道這首歌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司禹靳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什麼意義?”
“這用不著你管!”時繁猛地把司禹靳推開,轉身進了房間,連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
胸口燃燒著一團名為憤怒的火焰,除此之外,還有怨恨。
如果不是因為司禹靳,他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喜歡錯了人。明明是自己辛辛苦苦創作的東西,為什麼要拱手讓人?難道對他來說名聲與成就真的半點意義都沒有嗎?難道他真的沒有一點點的不甘心嗎?
整整十年,都在為別人做嫁衣,庭臨修風光無限,人人都誇贊他是難得一遇的奇才。而司禹靳呢,大家對他最大的印象是陰鬱,不合群,毫無存在感,明明站在神壇上供萬人瞻仰的人應該是他,卻只能站在陰影裡,看著那個奪走他所有光芒的人接受世人的禮贊。他到底是欠了庭臨修什麼了?是殺人放火了?需要用十年去成就別人的名聲。
簡直是腦子有泡。
時繁氣得不行,他都恨不得劈開司禹靳的腦子,看看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還有庭臨修,這麼多年來,他是怎麼能一直心安理得地使用別人的勞動成果的?一天天在隊裡當隊霸,所有人都要捧著他,結果從一開始,這些東西都不是屬於他的。他是一個卑劣的小偷,是一個滿嘴謊言的小人,他用別人的才華為自己鍍了一層金,其實滿肚子的稻草。
一想要自己竟然喜歡這個人喜歡了這麼多年,時繁就惡心到想吐。
啊啊啊啊啊!
時繁把臉埋進枕頭裡,氣得滿床打滾。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時繁正在氣頭上,抄起床頭的擺件就扔到了門上,發出“砰”得一聲巨響,“別來煩我!”
屋外安靜了一會兒,而後傳來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又過了一會兒,隱隱傳來一陣鋼琴曲,治癒的琴音像是能撫平心中的溝壑,如泉水熄滅盛怒的火焰。
時繁驀地坐起身來,走出房門。
琴音是從另一個房間傳出來的,擺放著各類樂器,平時用於創作。
時繁走到門口,就看到司禹靳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鍵上,脊背挺直,優雅又紳士,極富魅力。
時繁總覺得這個場景十分眼熟。
似乎感覺到時繁來了,司禹靳停下了演奏,轉過頭看他,目光溫柔,“你來了啊。”
時繁沒辦法繼續看下去,幹脆走了進來,洩憤似的在琴鍵上砸了一下,口不對心地說了句:“吵死了!”
司禹靳雙手隨意地搭在琴鍵上,問他:“這首曲子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