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說得好好的?”時繁看著毛哥,一臉的無辜,“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我要參加什麼pk賽吧?我已經在tie選拔新主唱的時候證明過實力了,下一次我會在更大的舞臺上證明我的實力,而不是這種好像過家家一樣的選拔賽。既然有些人這麼喜歡,讓給他又何妨。”
庭臨修怒斥道:“時繁!”
他們都清楚知道,時繁所說的讓,並不單單只是這個主唱的位置,還有庭臨修。他是在向所有人宣佈,他放棄庭臨修了。
時繁直視著庭臨修,像是宣戰般說道:“修哥,我知道你有無數種方法讓我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那我就拭目以待。”
“你敢!”
庭臨修眼睛赤紅,樣子看上去可怕極了,但在時繁看來不過就是外厲內荏,沒有半點威脅。
時繁冷笑了一聲,目光深處跳動著殘忍的光,“你盡管試試,但你最好做好準備,我不是會任人欺負的型別,別到時候把自己拉下水了。”
說完這句話,時繁就撞開庭臨修往房間裡走。
庭臨修被撞出去大半步,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其中裹挾著沖天的憤怒。
“對了,”進房門前,時繁又轉過身補了一句,“以後別拉拉扯扯的,太難看。”
庭臨修面色通紅,顯然快要被氣死了。
時繁飛快收拾了好了自己的東西,連澡不想在這洗,在這多呆一秒,都讓他覺得惡心。
收拾完行李出來,眾人都神色各異地看著他。
蕭程想勸他留下來,但看時繁的臉色又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手肘:“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繁繁可就真走了。”
司禹靳往前走了兩步,蕭程欣慰了還沒一秒,就聽他說:“我幫你拎吧。”
蕭程簡直快氣死了,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時繁聞言臉上也露出幾分驚訝,說:“我以為你會來勸我。”
司禹靳接過時繁的行李,說:“我說過的,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援你。”
庭臨修看樣子已經冷靜下來了,就那麼看著時繁,沒有再上前。
時繁順利地走出了屋子,等司禹靳把行李放進他車裡之後,說:“謝謝你,不過我們以後估計不太會有機會再見了。”
司禹靳不置可否,只說了句:“路上小心。”
車子駛離的瞬間,時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原以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下庭臨修,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庭臨修一起。
庭臨修手裡一直有一根線,那根線牽著他,在他想要遠離的時候扯一扯,時繁就會乖乖地被他掌控。
錯就錯在庭臨修自以為已經完全掌控了他,看著他飄遠也懶得再扯一下,以為風大一點,他就會害怕,會自己靠近。
可風只會把他帶到更遠的地方,在見識了山高水闊之後,從此不願意再回到那個貧瘠的地方。即使這時候再扯他,也只會在風的作用下,讓那根線繃得越來越緊,最終徹底斷裂。
他飛走了,即使是落在樹梢或是房簷,都已經沒有人可以再牽動他。他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