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程剛好一肚子火,嗆了他一聲:“還需要介紹嗎?恐怕你早就私底下了解透了吧。”
毛哥生怕他們吵起來,忙拉了蕭程一把,說:“阿徹,這是時繁。繁繁,這就是tie的原主唱楊徹。”
楊徹這裡才從沙發上起來,一步一步走到時繁面前,伸出手,先入為主地說道:“原來你就是時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真是辛苦你了。”
時繁無意間瞥見庭臨修,他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好像他們是戲臺子上的戲子,專門給他尋樂子的。那看好戲的眼神,像是巴不得他們現在就撕起來。
時繁撚了撚手指,從開裂的面板傳來一點刺痛,那刺痛提醒著時繁,拜某人所賜,他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事到如今,他完全不想讓庭臨修如願以償。
時繁把手放進兜裡,完全無視面前的人,繞過他往前面走。
楊徹臉色微變,轉過身看著時繁的背影,不依不饒道:“你這樣有點太不禮貌了吧,好歹我也是你的前輩。”
時繁依舊沒有說話,甚至連步伐都沒有停頓一下,對著後面豎了一下中指。
楊徹臉上那叫一個五彩繽紛,就要沖上來。毛哥見狀忙攔住他說:“人已經見過了,繁繁他們參加綜藝好幾天沒洗澡了,先讓他們去洗個澡,有什麼話,出來以後可以說。”
楊徹看在毛哥的面子上沒有發作,只是冷笑著說:“時繁是嗎?我記住你了。”
時繁根本懶得理睬他,把他當成一條無能狂吠的狗,一條狗要沖著你叫這是沒法阻止的,難道還要叫回去不成。
沒等時繁進房間,庭臨修又叫住了他:“站住。”
大概是沒看到想看的戲,就親自來找他茬了。
時繁只覺得厭煩無比,不僅沒停,反而加快了腳步。
庭臨修眉頭猛地擰緊,沖上前一個抓住時繁的手臂,把他的身體轉了過來,說:“我在叫你你沒聽到嗎?”
時繁看著庭臨修,眼睛裡沒有多餘的情緒,他說:“聽到了,所以呢?”
庭臨修心裡一空,一種巨大的恐慌襲來,他見過時繁滿臉痴迷的樣子,也見過時繁傷心難過的樣子,甚至見過時繁憤恨埋怨的樣子,可從來沒見過時繁這樣,彷彿眼裡心裡都沒有他的樣子。
甚至連恨他都好像是在浪費情緒一樣。
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料想的明明是時繁哭著來求他,那他就會大發慈悲地原諒時繁。在楊徹刁難他的時候幫他出氣,在媒體面前替他說話,pk賽什麼的完全就是一個形式,他想要誰當主唱誰就是主唱。
可現在的情形跟他想要的背道而馳,不僅如此,他反而感覺時繁越走越遠,他快要抓不住時繁了。
他討厭這種感覺,於是把時繁的手抓得很緊,質問道:“你跟司禹靳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發那條微博到底是什麼意思?”
時繁樂了,他沒想到庭臨修還真有臉拿這件事來說事,反唇相譏道:“這不都拜修哥你所賜嗎?”
庭臨修牙都快咬碎了,抓著時繁的那隻手越抓越緊,像要把那截手臂捏斷一樣,“你知道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是,不過我並不想聽你的,”時繁用盡力氣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可能是跟他說話都嫌費勁,很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我忘了說了,我來這裡不是來參加什麼pk賽的,我是來收拾行李的,從今天開始,我主動退出tie,不需要你來趕我走。”
“什麼?”
眾人神色各異,連楊徹臉上都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毛哥忙上前拉了時繁一把,小聲說:“剛才不是都說得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