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時繁覺得可笑,反問道:“難道不應該嗎?”
時繁的態度有些激怒到庭臨修了,語氣也強硬了一點:“你覺得是我把黎初璽塞進節目裡的?”
時繁沒有搭腔。
但這個態度已經相當於是預設了。
庭臨修氣得夠嗆,但還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否認道:“不是我。”
見時繁沒有回應,庭臨修又接著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問過黎初璽了,是司禹靳幫他進這個節目的。”
時繁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抽動了一下,像是心髒被什麼東西牽動了一下,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淡淡地說了句:“是嗎?”
庭臨修卻誤以為時繁不相信他的話,急得往前走了一步,說:“你不信我?”
“不,我信,”誰料時繁說,“所以呢?”
“什麼所以?”庭臨修被問懵了,“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司禹靳明知道我跟黎初璽的關系,還要把人弄進來,這難道不是司馬昭之心?”
時繁略帶嘲諷地笑了一下,說:“可是修哥,沒有人逼著你陪黎初璽一起淋雨,也沒有人逼著你抱他,更沒有人逼著你退出節目吧。”
連番的逼問讓庭臨修黑了臉,怒火也在即將爆發的邊緣,他竭力壓制著情緒說道:“那種情況你讓我怎麼辦?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自己進來躲雨?還是說在我的隊友故意把他弄傷了以後,還能眼睜睜看著他倒在雨裡面?你讓觀眾怎麼看我?”
時繁下意識地就替司禹靳開脫:“我也說了阿靳只是輕輕碰了他一……”
“夠了!”庭臨修忍無可忍,出言打斷了時繁的話,“你現在是三句話都離不了司禹靳嗎?”
時繁:“……”
難道不是你自己先提起來的?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有點太兇了,庭臨修又軟下性子,拉過時繁的手,說:“繁繁,我這次來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是想跟你和好。”
時繁怔了一下,有些料到庭臨修突然態度的轉變。
庭臨修把時繁往自己這邊拉了一下,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說:“之前的事我都清楚了,都是司禹靳在背後搞鬼,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不會怪你,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重新來過。”
“我知道我之前對你有點太兇,讓你傷心了。以後不會了,我保證以後我心裡只會有你一個人。”
“是嗎?”
這話絲毫不像是來道歉和好的,更像是上位者大發慈悲的既往不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倒是覺得自己寬容地容忍了對方的小性子。
多麼的大公無私。
時繁覺得可笑,忍不住譏諷道:“心裡只有我一個人,但□□就不止了吧。”
庭臨修抓著時繁的那隻手猛然收緊,這像是觸及到了庭臨修的逆鱗,他盯著時繁,目光堪稱兇狠。
時繁吃痛地叫了一聲,眉頭緊皺。
庭臨修見狀忙松開了手,只是嘴上還不忘警告:“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時繁揉了揉手,直到現在,他還留有一點點的期待,“修哥,你說要和好,可你半點誠意也沒有。”
“誠意?”庭臨修的口氣傲慢,來和好也像是在施捨,“我特地來找你難道不是最大的誠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