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默默退了一步。
蕭程一把抓住時繁的手臂,把他拉了回來,說:“別慫繁繁,咱又不欠他的。”
庭臨修又轉盯著時繁。
時繁被庭臨修盯得頭皮發麻,喊了聲:“修哥。”
“哼!”庭臨修冷哼了一聲,撞開時繁走了進去。
蕭程不樂意了,“喂!臨修!你太過分了吧。”
“看不慣就走,沒人留著你。”
這話是對蕭程說的,但更像是對時繁說的。
時繁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
這時,一道影子從他身邊走過,徑直追上庭臨修,一隻手緊緊扣住庭臨修的手臂,不容拒絕地說了句:“道歉。”
庭臨修偏過頭來,看著扣在手臂上的那隻手,冷笑道:“怎麼?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嗎?還是說你們倆真的有一腿?”
這話說的實在有點難聽了,司禹靳沉著臉,想要予以反擊,但又摸不透時繁的意思,怕會讓時繁不快,只能隱忍著。
見司禹靳不說話了,庭臨修氣焰更囂張了,他甩開司禹靳的手,說:“我的閑事你最好少管,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這不是閑事。”司禹靳辯駁說。
“哦?”庭臨修逼近一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時繁的事對你來說不是閑事?他是讓你睡了嗎?這麼上趕著替他出頭?”
“庭臨修!”
“是啊!”
司禹靳暴怒的聲音和時繁的聲音一起響起。
一時間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庭臨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於連和司禹靳對峙都忘了,看向一旁的時繁,“你說什麼?”
時繁一步步走到司禹靳旁邊,手自然地挽住了他的,笑眯眯地看著庭臨修,說:“我說是啊,我們已經睡過了,你滿意了嗎?”
庭臨修一把抓住時繁的領子,額頭青筋暴起,“你再說一遍!”
司禹靳見狀想要來幫時繁,被時繁抬手擋了一下,示意讓他自己來解決。
時繁臉上依舊帶著笑,只是笑意之下隱藏著洶湧的惡意,他說: “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嗎?怎麼我說了,你反而生氣了?”
庭臨修咬著牙說: “你該知道,我身邊不留不幹淨的人。”
時繁對上庭臨修的目光,每一句話都是沖著激怒他去的,“可是修哥,最不幹淨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你說什麼?”庭臨修有一種被戳穿的惱羞成怒“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為什麼不敢?”時繁死死抓住庭臨修的手,把他那隻手從自己的領口處拿開,臉上的笑讓人不寒而慄,“你以為我真的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天生就是被你拿捏的嗎?”
“不過修哥,你想錯了,之前我願意裝乖,那也只是我願意而已,可現在我不願意裝乖了,所以你可能要重新適應一下了。”
庭臨修被時繁盯得頭皮發麻,産生了些許的退意,最後那些退意化為更洶湧的怒火。
“你!好……你很好!”庭臨修胸口劇烈起伏著,他指指時繁,又點點司禹靳,“你們兩個很好。時繁,你徹底從我這裡出局了,以後就算你求著想回到我身邊,都不可能了。”
“還有你,”庭臨修又對著司禹靳說,“你這個白眼狼,別忘了你這條命是誰的!你欠了我的,別以為這麼快就能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