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頷首,霍予晚應得依舊不卑不亢。
她沒變,是周渠因為心裡的猜測對她自帶一層濾鏡。
“霍帥是難得的巾幗英雄,所以我也開啟天窗說亮話。”
周渠起了身,為顯親近,特意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
“只要你願意助我共剿岐軍,這大總統的位置,我們可以一起坐。”
一塊兒棗餈粑吃完,霍予晚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
“周先生想的太過簡單了些。”
霍予晚抿了口茶,微微抬眸看他。
“和岐軍打,坐收漁翁之利的只會是瀛軍。”
內鬥,得利的只會是外賊。
自相殘殺已經足夠讓民眾痛苦,瀛軍的侵襲才是真正的雪上加霜。
“瀛軍不足為懼。”
周渠笑了下。
他有能力和上一任瀛國皇帝簽訂和平條款,自然也有能力打動這一任的皇帝。
合約被撕毀,只能表明他們是對上面的利益不滿意。
再多給點就是了。
秘密談合約的事情他不會向霍予晚透露,在她面前,周渠自然是換了一種說法。
“霍帥的兵戰無不勝,驅除瀛軍,並不是難事。”
現在瀛軍失利,對周渠來說更是個同他們談判的好機會。
先安撫住瀛軍,讓他們別搗亂,之後霍予晚打不打他們,這都和周渠無關了。
“看來周先生還是不願意和談。”
霍予晚沒有正面回應,只是聲音冷淡,她 起了身,準備離開。
“霍帥。”
周渠叫住了她。
“別因為一己私情就記恨上我,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千萬要記住。”
霍予晚是難得一見的有勇有謀之人,雖然是個女人,但如果她願意合作,周渠是不會看輕她的。
當初他讓女兒上軍校,也是想培養繼承人的,可週約的能力沒有達到他的要求。這讓周渠有些惋惜。
不要因為黎煦之的個人仇恨就對他抱有成見。
周渠在提醒霍予晚。
“周先生不愧是做大事之人,心裡只有家國天下。”
霍予晚的腳步頓住,聲音平淡。
“我這種只裝的下兒女情長之人,是入不了周先生的眼了。”
若他心裡真是家國天下在先,霍予晚在殺他之前或許還會敬重一分。
可惜,他的家國天下中,是個人利益在先。
這種人,便死不足惜。
從大廳離開,霍予晚先吩咐了引路的警衛員再端兩盤糕點來,順便沏一壺剛剛喝的茶,絲毫沒有談崩了的緊張感。
警衛員愣了愣,隨後才應下聲。
途留大廳裡獨自站著的周渠,目光沉沉的望著她的背影。
這種不堪大用的人,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