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從那對母女家裡離開後，他的參謀就給他提過醒，要麼把人娶回家裡，要麼，就斬草除根。
後來他派人回去過，可那個地方只餘下了一片廢墟。
聽鄰居說是遭了大火，母女倆都燒死了。
……
從淩晨一直坐到天將拂曉。
周渠派人把霍予晚請了過來。
彼時她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懷裡的黎煦之也剛睡下。
警衛員在門外的說話聲傳來，本就睡意淺的黎煦之又睜開了眼睛。
眼尾還有些泛紅，她埋在霍予晚頸窩裡的腦袋輕蹭了下。
“擾人清夢。”
她的嗓音有些低，帶著疲倦的不滿。
“很快就回來，先睡吧。”
笑了下，霍予晚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後下床穿衣。
依舊是一身便裝，外罩一件黑色大衣。
黎煦之趴在枕邊不時睜眼看她。
“過來。”
白嫩指尖從被窩裡探出，對著她輕勾兩下。
“怎麼？”
霍予晚微微彎腰。
指尖把她的領口整理好，黎煦之撫了撫她的發絲，然後稍稍抬頭在她唇上吻了下。
“去吧。”
她笑意溫柔，白皙肩頭在溫暖被窩中稍稍顯露，帶著曖昧紅痕。
“嗯。”
指腹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挲過，霍予晚笑著起身。
從房間裡邁步走出，又轉身把房門重新合好，霍予晚才緩步跟著警衛員離開。
行至第三院，正屋大廳。
周渠坐在主位上，手邊放著一杯熱茶。
霍予晚在他的右手邊第二個位置坐下，傭人很快送來熱茶和點心。
白瓷的杯碟，茶香撲鼻。
霍予晚輕抿了口，入口帶了些甘甜，後味也並不苦澀。
想來黎煦之會喜歡。
她又捏了塊兒糕點打量，是枬城特色的點心棗餈粑，常做早點。
嘗了一口，比上次她們在城郊早市上買的要好吃。
見她姿態悠閑，周渠心裡有了數。
打了大勝仗，開始得瑟了。
年輕人還是嫩。
“這麼早就請霍帥過來，實在是因為心中激動。剛剛收到捷報，恭喜霍帥再得一城。”
周渠不介意恭維她幾句，年少輕狂嘛，他也是這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