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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平王斷臂,如今已是強弩之末,掀不起什麼風浪。
秋獵過後,很快又至歲末。
朝堂之上,戶部尚書再次請奏,今年國庫開支較多,萬壽節、恩科、大婚、秋獵等一眾事宜無一不需要龐大開支,所以戶部尚書上書請奏,請求再次削減東郡兵力。
帝後準奏,一封聖旨傳達東郡。
酒氣熏天的屋子裡,趙司頹廢的坐在地上,四周俱是喝空的酒壺。
聖旨被她扔到地上,猶嫌不夠,左手扯過掛於牆上的寶劍,施力向地上揮斬而去。
銀光閃過,聖旨被劈成兩半。
她的呼吸粗重,握著寶劍的左手因為飲酒過度而在輕微的顫抖。
幾息過後,她癲狂的笑著,左手揮劍在屋內四處劈砍。
不愧是皇帝禦賜的寶劍,削鐵如泥。
趙司的面目已經漲的通紅,她半跪在地上,劍尖朝下,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不會認輸的。
她憑什麼認輸。
半晌後,她緊握劍柄站起身,眸光如炬。
屋門被開啟。
刺目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半明半暗。
“備馬!”
“是!”
門外的侍從被她的神情嚇到,忙低頭應聲。
……
東平王起兵造反。
東郡府衙被她血洗。
如今兵力集結,直指與東郡西側接壤的梵山。
瀚甸駐軍率先前往支援,平定叛軍。
趙司低估了梵山的兵力,也低估了瀚甸駐軍反應的速度。
梵山前任巡撫因私自勾結東平王早已在幾個月之前被處理,而今新上任的梵山巡撫為新任恩科狀元,自她上任之時,朝廷便已增加了梵山駐兵,從東郡裁撤的餉銀,都用來養梵山的兵力。
兵敗梵山。
東平王趙司死於亂箭之下。
同樣的,死不瞑目。
至此,大奉重歸一統。
……
初春時,京都下了一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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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休沐日,可左都督肖任仍舊冒雪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