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光坦然笑納。
他非但沒有被調侃的羞澀,反而勾唇更進一步,一把摟住顧星河的腰肢,理所當然道:“不捨下身段,怎麼能追到老婆。”
顧星河耳尖頓時就是一紅。
聲音訥訥,中氣不足道:“呸……死流氓,誰是你的老婆!”
“好啊,星河不願意做我的老婆,那我做你的老婆也可以啊!”沈扶光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反駁,張口就是恨嫁。
“誰、誰要娶你啊!把你嫁出去還差不多!”顧星河俊臉通紅地啐了他一口。
沈扶光心髒猛地一跳。
這句話,當初星河也對他說過。
現在失憶以後,還能再說出一模一樣的話。
這是不是說明,他還是他?
沈扶光眸光幽深下來,暗自思量。
難道,是他想多了?
“哦?星河不娶我還能娶誰?這世上還能有比我更合適做星河老婆的人?”
他話鋒一轉,將內心的想法遮掩得滴水不漏,語氣半調笑半認真道。
“論事業,我可以為星河提供全方面的幫助,即便你想開公司都不在話下。”
“論人品,我二十幾年人生裡就你一個男人,雖然談不上大愛無疆,但也有良心和底線。”
“論生活,星河的口味我最清楚,你喜歡吃什麼我都會做。”
“這些如果都不夠,那就是,星河在某方面的需求我沒有達到?”
沈扶光刻意將“某方面”三個字說的重些,尾音低沉而喑啞。
極富暗示性地將唇貼在他的耳垂上,濕熱的氣息噴吐,唇舌舔舐,氣息黏膩。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挺了挺腰,將兩個人貼得更近了些。
灼熱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穿透面板,燙得顧星河身體微顫。
“你別……別這樣,有人……”
兩個人早就下了車,此時正站在老小區的停車位上。
只要有路人經過,或者有住戶向著窗外張望,就能將兩人曖昧的舉止盡收眼底。
他緊張地探頭探腦、四處環顧一圈,雙手推拒著向後躲避。
沈扶光順勢放開,沒有執意禁錮。
畢竟,他也不願意在公眾場合讓顧星河難堪。
“我們、先上樓吧?是幾號樓,你帶鑰匙了嗎?”
顧星河鬆了口氣,跑跑跳跳地離開沈扶光幾米遠。
為了緩解尷尬,他的視線不住地像綠化帶的花花草草掃去,假裝在欣賞四周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