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結……你的心結。
黎淮音淺淺勾起唇角,只道:“隨意看看。”
那邊不作聲了。
未等她想通一些關竅,謝清棋忽然出現,“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連她沐浴好了都未察覺。
黎淮音搖搖頭,輕笑道:“怎麼這麼快?”
謝清棋身上的寢衣沾了水汽,衣帶鬆散,鎖骨上還掛著未擦淨的水珠。
黎淮音:“你……”
未盡的話語忽然被咬在貼合的唇間。
“想你了……”喘息間溢位的三個字,在下一秒就被更深的吻吞下,謝清棋吻得很急,好像要把分離的這些時日都補回來一般。
黎淮音清淺仰起頭,纖瘦的手臂環著謝清棋脖頸,在又一次嚥下顫抖的喘息後,艱難開口:“……回房。”
朦朧帳內,黎淮音如雲的青絲散在身下,潑墨般暈開。
謝清棋的自制力隨著黎淮音扯開的衣帶寸寸潰散,可當她撫過身下單薄的脊背時,動作又遲疑起來。
“唔……等等……”謝清棋勉強偏開頭,氣息紊亂,“你脈象尚弱,不宜……”
“我怎麼不記得謝大夫為我把過脈。”黎淮音輕輕喘息,將貼在謝清棋頸側的手腕放下,壓在枕側。
謝清棋額角抽動了一下,有些抗拒把脈這個動作。但黎淮音在殷切地看著她,最終,她還是緩緩將手指搭在那隻細腕上。
好像……還能診脈。但,會不會不如從前診斷得準確了?
想到這裡,謝清棋眼神黯淡了一些。
黎淮音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微微仰頭咬住她修長的脖頸,舌尖在跳動的脈搏上一劃,“在走神?”
謝清棋倒吸一口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黎淮音推開了,然後……
黎淮音跪坐在她身上,素衣半褪,堆疊在臂彎,露出的肩頸在燭光下宛如上好的白瓷。
她俯身親吻謝清棋,兩片輕薄的綢料摩挲出細碎聲響。
謝清棋被她吻過的地方全都激起一陣戰慄,雙手本能地扶上黎淮音纖細的腰。
“再停手……”黎淮音喘息著將謝清棋的手拉過來,“我真要生氣了……”
謝清棋望著她動情的模樣,殘存的理智終於徹底潰散。
帳內溫度漸升,混合著清淡梨香與情動的氣息。
“慢些……”
汲汲索求最終在一聲聲破碎的哭吟中得到滿足。
春日的夜晚,是最適合萬物複蘇的時候。
翌日,晨光透過紗帳,在錦被上印下斑駁的光點。
謝清棋的指尖正繞著黎淮音一縷散落的青絲,忽然聽得枕邊人輕聲道:“再幫我把一次脈吧。”
謝清棋手指驀地僵住。
黎淮音撐起身子,看到了謝清棋眼底的抗拒,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可以告訴我為何不敢給人治病了嗎?”
謝清棋猝然看向黎淮音,喉頭動了動,眼中漸漸有細碎的水光。